立冬的背包,后牵住他左手腕将人一并拉起身,往电梯方向走。
从中午折腾到三点多,连政没顾得上吃饭,便带郝立冬去了自己常去的一家中餐厅,特意换的商务包间,途中给助理去了个电话。他客气地给郝立冬倒上茶水,又将菜单推给他:“想吃什么自己点,注意忌口。”
落地窗外的庭院像园林景观,有池塘有竹林,小桥流水别提多雅致,一看就是有钱人消费的场所。郝立冬不好意思翻菜单,连忙推回去,从包里拿出上午买的白馒头和下饭菜,说:“我有吃的,喝茶就好。”
连政没说什么,打开菜单点了标准的四菜一汤,全部清淡口,又吩咐服务员上菜时,米饭一道送来。等服务员离开,他伸手拿走桌上那瓶已经吃了大半的腌制黄花菜,问郝立冬:“医生怎么跟你说的?”
“……”郝立冬下意识地解释,“这菜不辣,挺好吃的。”
“没人会管你,对自己上点心吧。”连政把下饭菜还给郝立冬,之后话锋一转,进入正题,“你之前说不想把事儿闹大,能说到做到么?我不希望再从其他人口中听说这事儿,尤其媒体。作为回报,我可以帮你完成你母亲的心愿。”
郝立冬忽然有点明白连卓为什么会怕连政了,这个男人从气势上就压得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太严肃了,像个没有心的魔鬼机器人。
“另外,钱方面的事儿你不用操心,包括你的衣食住行。”连政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我手头还有工作要处理,得麻烦你再多待两天,对你南城造成的影响会进行补偿,比如误工费、生活费、你母亲的护理费等等。”
郝立冬惊讶得抓紧手中馒头,完全接不上话,哪知连政下一句话更是惊得他想跑路,不敢谈下去了。连政居然问他要身份证和银行卡,前者用来订机票,后者打款,说明天会先给他一部分赔偿,金额五十万。
“是,”他吓得磕磕巴巴,“是那什么封口费吗?”
连政点头:“你可以这么理解。”
“不行不行!”郝立冬直摇头,信誓旦旦地向连政保证,“你放心,我不会给电视台打电话的,也不会报警,你们家的事我不管。就是你说的那个误工费,确实得补点给我,我工资一百二一天,看什么时候出发,你补我一两天工资就行。”
通过两次接触,连政对郝立冬的性格有了大致了解,没有啰嗦下去的必要。正好第一道菜和两份米饭送了进来,他拿起筷子,说:“吃饭,馒头和咸菜收起来。”
郝立冬整整一星期没吃过像样的饭菜,看见桌上那道色泽艳丽、清爽可口的菠菜烧豆腐,差点流口水。他偷摸瞧了眼动筷子的连政,两面煎至金黄的豆腐块被送进那张不怎么说人话的嘴里,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看我干什么?”连政这次也没例外,将偷看自己的郝立冬当场抓包。
“我,我……”郝立冬最终屈服,拿起筷子端起饭碗,“谢谢大哥,那我不客气了啊。”
连政应了声,安静地吃饭。
两人面对面,各吃各的,谁也没说话。郝立冬开始还有些放不开,等菜陆续上齐,到了最后一道椰子炖排骨,他彻底把持不住了,满满一碗白米饭下肚,又就着菜和肉啃起大白馒头。
见郝立冬狼吞虎咽,腮帮子鼓鼓的,活像几百年没吃过饭一样,连政给他续上茶水,提醒他:“我饱了,你可以吃慢点。”
“……”郝立冬顿时尴尬得呛了一嗓子,险些喷连政脸上。最后一口馒头咽下肚,他拿纸巾胡乱擦了擦嘴,难为情地说,“来北城天天吃馒头和咸菜,感觉几百年没吃过这么香的饭菜了,不好意思啊。”
冷不丁想到连卓三番两次的嘲讽,他担心连政又误会他,赶紧为自己辩解:“我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有什么说什么,不是跟你装可怜博同情,你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
“我倒希望你是这个意思。”连政问,“饱了么?饱了谈点其他的。”
郝立冬不懂连政什么意思,但对方已经岔开话题,明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