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半出门,赶飞机呢?”
就知道这小子不能让人放心。
郝立冬秒怂,不敢放屁了,有问有答:“没瞎折腾,今天没让吴阿姨做早饭,和春涛一起外面吃了来的,刚到一会儿,就熟悉下环境,这高铁站还挺大的。”
“去商务候车室等,到点了有人领你们上车。”
“哥,真的好贵啊……是不是有一大半服务费啊?又等不了多长时间,太浪费了,我上次去,火车票才二百多。”郝立冬低头,仍有些难以置信,手中三张车票花去近八千,相当于他两个月工资。
票价透明一查即知,连政就没打算瞒着也没必要,而郝立冬对此一无所知,对他是全然的信赖与接受。他深知现在不哄哄,郝立冬跟他唱反调的日子在后头,没准到酒店又要跑。
会议马上开始,他语速快了些:“立冬,你想想为什么来北城,现在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你想让你妈高兴,那就让她高兴,钱花了可以挣,她走了还会回来么?”
“……”郝立冬呆住。
“我妈在我十二岁那年走的,我没为她做过什么,她走的前一天还跟她吵了几句嘴,所以我觉得你很懂事儿。”
“哥……”郝立冬愣愣地张着嘴,心口蓦地抽疼了下,不知道要说什么,忽然很想抱一抱连政。
“你哥会挣钱,甭心疼。去吧,找不着候车室问问工作人员,我今儿忙,有问题找你林姐,先挂了。”
他重重应了声好,“哥你快忙吧。”
回了候车厅,郝立冬心不在焉,一直在想连政母亲怎么去世的,如果是生病,为什么要跟一个病人吵嘴呢?他哥那么好,肯定有原因。
他瞎琢磨着,哥哥十二岁的时候自己两岁,连卓也两岁,有没有可能与生母有关,不然为什么不认连卓做弟弟了,好像有点关系,难道那两人是在原配生病期间好上的?加重了病情……
修养在家这两个月,郝立冬陪母亲看过不少电视剧,大脑有了丰富的想象力,怎么想都觉得与自己生母脱不了关系,隐隐感到慌张。
林春涛眼尖地发现郝立冬不对劲,拽到一旁拿走他手中车票,当即嗬道:“我去,这么贵的票?我说你怎么瞧着不对呢,我都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