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
郝立冬想再说两句,电梯到达五十层,门开了。
他目送着,双脚突然不听使唤跟进了电梯,被连政盯了一眼后,连忙给自己找补:“送佛送到西,就到一楼,真的!”
连政按下一层,电梯门很快关上。
气氛好像不对劲啊,不会又犯病了吧?郝立冬即刻反省自己的言行,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密闭的轿厢里,他哥的声音响了。
“立冬,你不懂事儿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教你,想送到西也行,但我怕你今晚回不来,跟我哭鼻子,真到这时候,甭指望我惯着你。”
郝立冬心一紧,不明白连政怎么白天夸他懂事,晚上却又怪他不懂事,刚才还好好的。
电梯恰好停在三十一层,走进来两家人,约莫七八个,有说有笑地商量着去哪逛夜市吃夜宵,他习惯性后退往边上避让,胳膊忽然间被捏住,力道之大,整个人被连政轻松拽到身边。
他转过头抬眼去看连政,表情淡淡,不带什么情绪,跟平时一个模样。
59.榆木脑袋
车里没有烟,连政打开车门又甩上,冷静地克制着突如其来的烟瘾,似乎这样就能克制住对郝立冬的心思。
电梯里的话说重了他知道,成心的,先提前打声招呼,给个缓冲时间去适应,接下来慢慢引导,好好敲敲郝立冬那颗不开窍的榆木脑袋。
但对上无辜且无措的眼神时,他不忍心了,甚至不确定要不要这么做,需要不代表必要,郝立冬对他的喜欢是纯粹的,无关暧昧,强行掺进他自己的私欲,就不干净了。
回到家,连政又想起郝立冬不问缘由,在电梯口小声向他道歉的怂样,进电梯后还能冲他咧嘴笑,喊他一声哥,说明天见。
“对不起”三个字,仿佛刻进了骨子里。
他打开手机,微信没有新消息,以往这个点郝立冬不困的话,会变得黏人,总要再啰嗦两句,怎么也该掐着点催他报平安。
上个月连政有几场避不开的应酬,其中一场又换地儿接着续,弄到凌晨才回去,以为郝立冬睡了,哪知郝立冬掐着点守到凌晨,问他到没到家,有没有喝多。
自那天起,他被立了“规矩”,有应酬或晚回家一定要说,规矩不是明着立的,郝立冬心性单纯看着傻,在某些方面倒无师自通,左一句关心右一句软话,配着各种表情包跟他撒娇,欠嗖嗖的,所以港城出差他没提。
提了,扰人清梦。
隔天一早,连政提前出了门,八点半刚到酒店门口,新的微信消息来了,他靠边停车,点开,一个憨憨的“早安”表情包,紧接着又来一段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