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任,单名一个‘砚’,文房四宝那个砚,是景禾的朋友。”

真是臭不要脸。

已经这样,林景禾大人不记小人过,索性把任砚这个电灯泡打包捎走,想着明天必须让老板给她发奖金,她这牺牲可太大了。

郝立冬偏过脑袋看湖面,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独自憋着闷气,气连政把林景禾打发走,上来就质问他到酒吧街干什么,他来玩的,还能干什么?

“跟我装哑巴是么,”连政耐心有限,已然被郝立冬耗尽,沉了脸色,“能耐了。”

郝立冬到底是慌了,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林姐刚都跟你说了,你还问我。”

连政:“我就问你。”

“她朋友过生日,我在酒店无聊,她就带我出来玩。”郝立冬说完,不满地反质问连政,“你能跟别人过来玩,我不能来玩吗?”

连政:“不能,是不是让你好好歇着,又不疼了?”

风吹过,湖面霓虹闪烁,晃晃荡荡,郝立冬无心赏景,听不进连政话里的关心,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怪连政犯病不够,还要坏他心情不让他玩。

他使劲吸了口新鲜空气,鼓足气势转头直视连政:“凭什么啊?你凭什么不讲道理,我来北城就是玩的,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就算是我哥,你也不能这么管我!”

街灯下,连政看着郝立冬脸颊由白至红,很快眼眶也红了,嘴唇颤抖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自己这头还没说什么,贼喊捉贼。

郝立冬不懂自己怎么了,控制不住想对连政发脾气,他可以跟他哥好好说话的,而不是当街叫路人看笑话,丢了彼此的面子。

他低头,戴上连着卫衣的风帽后没有再抬起来,妥协地用行动向连政认错:“我回酒店了。”

随后绕开对方,凭来时记忆往有车站的方向走。

手机响了,连政没管离去的郝立冬,拿出打开收件箱,任砚发来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