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助理过生日去了,行李先放你车里,明天再说。」

他转身,郝立冬慢吞吞走着,走到他车旁时停了下,低着脑袋的同时抬起手臂动了动,又放下继续慢吞吞往前,走路没下午那么别扭。

哭个屁!

郝立冬擦掉眼泪,手伸进裤兜里一掏,才发现自己身无分文,下楼只拿了糕点,钱包忘带。

智能手机用了两个月,他没绑定过银行卡,生母给的二十万单独存了一张,根本不敢随便乱绑,另一张存着几千块钱的工资卡和现金全在钱包里。

不知道微信能不能坐公交或地铁,地铁也不知道怎么坐,之前公交直达大学城,他没尝试过地铁,紧忙掏出手机想查查路线和攻略,再叫林春涛给他发个红包应急。

刚打开浏览器,身后传来连政的声音,在喊他名字。

才消下去的委屈,因为一声“立冬”,郝立冬又想哭了,没出息地加快步伐,只当没听见。

连政腿长步子大,几步追上郝立冬,一把攥住他胳膊,说:“冲我吼一通,你还委屈上了?”

鼻子一下酸得厉害,郝立冬想抽回胳膊却动不了,边上停着一溜排汽车,路人两三个,民谣已听不见,唯有风声在耳边响,吹得他眼睛酸疼。

等又过去两三个游客,他否认委屈,老实道歉:“对不起哥,我今天心情有点不好,不该吼你,你别往心里去,我马上回酒店,不玩了。”

“现在冷静了?”连政没放开他。

郝立冬把手机揣进兜,不吭声地点点头。连政顺着郝立冬胳膊掌心下滑,隔着衣袖摸到玛瑙手串,而后顺势牵住他左手,感受到一片凉意,握紧给他暖了暖,领着他往回。

“我送你回去。”

“……”

“脾气不小,就惯你这么一回。”

郝立冬鼻子吸着气,羞愧地喊了声:“哥。”

“嗯。”

“对不起……”

连政看着前方,说:“立冬,‘对不起’不能解决问题。”

郝立冬懵懂地任由哥哥牵着,低头去看缠在一起的两只手,过分亲昵的行为终是在他不开窍的榆木脑袋里,留下了痕迹。

回程途中,仍是一路沉默。

到了酒店,连政将车交给泊车员,送郝立冬进去再上电梯,直至套房次卧,叮嘱他去卫生间洗脸,自己回到客厅和还没睡的郝金芳打了个招呼,交代明天行程,劝她早点休息。

许是劳累过度,郝金芳今天没怎么缓过来,几乎躺了一天。

她谢过连政,勉强笑道:“中午吃饭行,下午我就不出去了,真不用特地安排,让导游带立冬去玩吧,他长这么大没怎么玩过,小时候想去游乐园,我也没带他去过,还有动物园。”

连政记下来,吩咐保姆吴万云推郝金芳回主卧休息,又去了次卧并将房门关上,然后看见床边光着屁股的郝立冬,撩着卫衣下摆准备脱衣服。

郝立冬以为连政走了,瞪着个眼呆了几秒,急慌慌地捞起运动裤想再穿上,怎料突然被抽走。

“甭穿了,我看看。”

“……”

“好了,明儿带你去动物园,不好,就跟酒店待着,”连政在床边坐下,不冷不热地补上一句,“待到你回南城为止。”

如果没闹酒吧街那一出,郝立冬是决计不愿意的,可自知理亏,外加禁受不住和哥哥一起去动物园的诱惑。

他配合躺下,歪着脑袋去看床头柜上的座机,尽力克服害臊,心说又不是没被看过,于是分开腿,顺便替自己争取:“下午回来洗过了,就一直没穿内裤,睡了一觉已经好了。”

再次面对郝立冬特殊的双性别器官,视觉上仍有冲击,但有过昨晚的研究和电话里小姨夫的科普,连政这回风平浪静,甚至能说出生殖结构,亲自给郝立冬科普一番。

他观察着,阴茎颤巍巍地缩着不让看,跟主人一样是个怂蛋,下方阴户白嫩透粉,阴唇饱满内侧有些发红,似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