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例检查完谢清知的状况，摇着头叹了口气，又添了几根银针。

“顾太医啊，这谢大人……”

“我师父已经找到了寒冰草，正在往京城赶，寒冰草虽是维护心脉的绝佳之物，但对谢大人而言，也是杯水车薪，到时候不过就是多拖延些时间罢了。”

“这样啊。”

田方垂头丧气，他虽是害怕谢清知，但也不希望这么一个人就此醒不过来。

更何况，若没有谢清知，那陛下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办呢？

“此题无解，”顾左甫塌着肩膀，“三千枕毒得狠，由内而外啃噬骨血，若一直耗下去，那谢大人，怕是连全尸都留不住。若有机会，田公公就劝劝陛下吧。既然挽回不了，就让谢大人少受些苦吧。”

顾左甫说就离开，田方怔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