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杨汝。少爷在江南时,陛下不是常来咱谢府吗,有次那杨家姑娘来找陛下,我才亲眼见着,那姑娘长得不算多漂亮。但胜在端庄,陛下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徐常想着谢清知刚回京还不熟悉,就把知道的给他讲了讲。
一段话说得口干舌燥,又正好赶上谢清知洗漱完毕,就简单交代了句别忘吃饭就出了门,把谢清知留在卧房。
谢清知的卧房东西走向,一边设床铺,一边被改制成一个简陋书房。
早年江泽渊还未亲政时,朝里朝外大大小小的事几乎全从谢清知手上过一遍,事情往往多到总是处理不完,他一个外臣留宿宫中多有不便,于是只好将奏章带回谢府连夜批。
嫌书房卧房两头跑太麻烦,他就从卧房中空出一个区域设了案台,这样一来,倒省了不少麻烦事。
徐常离开后,谢清知没有去膳厅,而是来了案台前。
那日他回京后忙着和江泽渊周旋,匆忙间把从江南带来的信件丢到此处。
他翻出在江南时收到的江泽渊的第一封信,拆开查看落款,四月二十。
到现在已经三月有余了,三月前小皇帝就告诉他自己要立后了。
但听徐伯的意思,宫里到现在都没给个关于立后的准信,所有的事情,还只停留在流言的层面。
谢清知将信件收回,透过窗户往外看去,风和日丽,难得的好天气。
明艳的阳光落在院外的竹林上,翠绿如洗的颜色让人通体舒畅。
可他看着难得的艳阳天,眉头越皱越紧。
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近几天才决定,那小皇帝为何早在三个月前就信誓旦旦说立后大典将近?
小皇帝究竟是早就与杨家姑娘相识相知,还是另有目的地骗他回京?
谢清知琢磨了半天也没理出个所以然,倒是空虚的肚子先抗议起来。
无奈下,到底还是认命地丢下信件,去了膳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