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就到了宫门口。
彼时谢清知刚吃完三个竹叶糕,擦完手,走了出来。
刚走下马车抬头,就见正前面停着一辆不曾见过的马车。
装潢简约不失贵气,应当是哪家官员进宫面圣,并没有过多在意。
他递了令牌进宫去,没有瞧见跟在后面的田方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冗长的宫道庄严肃穆,谢清知走过无数遍。
只是十岁以前满怀敬畏之情,十岁以后怀的却是满腹恨意。
宫道走得次数越多,就越能理解世人口中的无上皇权,不过是由无数尸骨堆起来的遮羞布。
握在手中的权柄,其实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人命。
再后来大仇得报,师徒离心。
他对这段宫道的感情只剩厌烦与疲惫。
十数年生杀予夺就像是一场持久又挣脱不了的梦魇,它们一点点蚕食着他的初心。
直到恍然惊醒,才发觉脚下的路早就偏离了最初的方向。
“谢大人,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