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长松一口气,行完礼起身离开,可走到半道又转回身来。
他意有所指地瞅了眼小陛下,劝道:“陛下正值壮年,憋久了不好,还望”
“滚!”
“诶,诶,是。”
老太医自找无趣,碰了一鼻子灰,狼狈退下。
田方被老太医憋屈的样子逗得发笑,再加上对江泽渊暴躁的样子惊奇不已,一时间没藏好表情,被抓了正着。
“你也滚!”
“喳”
与此同时,燕京最大的销金窟醉春楼外。
“啪噔!”
盛着半坛浊酒的坛子应声而碎,里面的酒水迸溅而出,溅湿沾着泥土与脂粉气的布鞋。
“妈的!”
布鞋的主人衣衫不整,四肢疲软,朝着碎了一地的酒坛咒骂一句。
“你算个屁,连你也敢跟老子作对!”
说着就迷迷愣愣蹲下,伸手去捡。
“啊!”
碎片嵌入血肉,带着歇斯底里的疼痛席卷全身,男人扛不住后背的压力,塌着腰被按在地上。
鲜血涌出,瞬间浸透看不出原色的粗布麻衣。
“救……救命!啊!”
踩在背上的脚毫不留情地碾动。直到听见血肉与地面的摩擦声才停止,但依旧没有收回力道。
男人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还没从濒死的窒息感中缓过气来住,就被扯着后脑勺的头发拽起。
脖子被迫扭动后仰,他憋得喘不过气。
“大人……大爷……爷,不不不,爷爷!求您……饶,饶命啊!”
“饶命?饶了你的命我的钱怎么办?”
男人借着后面旖旎的灯光看清背后的男人,就见这人脸上横着一道从左眼眼尾贯穿到右侧嘴角的刀疤,刀疤脸狰狞至极,犹如一张索命符,就等着往他脑门上贴。
“爷爷啊,我不是把我女儿抵给您了吗,她长得不丑啊,您……您说可以把我的债给抵了呀。”
“你女儿?就那个僵得像木头的?她算个屁,还没等我们哥几个轮过一遍就没气了。”
踩在男人身上的刀疤脸笑得阴恻,他撑着膝盖躬腰,用手背狠狠拍了几下那张惊恐的脸。
“拿那小玩意儿抵老子的债,你想得挺美啊,嗯?”
男人打着哆嗦,不知是痛得还是吓得,试探道:“您嫌我女儿不经搞……我婆娘经搞,我把她抵给您行不,您不爽就揍她,饶了我吧……”
“你婆娘,被你玩剩下的,她又算什么东西?再说了,她早就去见你女儿啦。”
男人怔愣,还不及想明白刀疤脸话里的意思,就见一人拿着斧头在他的胳膊上面比划。
“爷……爷爷……”
“嘘……”
刀疤脸竖起食指放在嘴边,朝男人眨了眨眼,接着又嫌弃地踢了几下男人身上的赘肉,轻声道。
“既然还不上债,那就把手脚剁下来给赌场的老爷们当下酒菜吧。”
“动手。”
“不不……救……不!啊”
惨叫响起,引起一阵聒噪的犬吠,不消片刻,黑夜又回归原本的寂静……
033 不配立于朝堂之上
太平日子没过几天,谢清知就接到了皇帝让他准时上朝的口谕。
说是立后大典将近,诸项事宜还没定下个最终结果。所以让他这几日准时上朝,一同商讨立后大典之事。
接到圣谕的第二天,谢清知起了大早,穿好朝服就往皇宫赶。
立后毕竟是一国大事,万万不可随意糊弄过去。即使小皇帝不提醒,他也不会忽略这件事。
自燕国建国起,早朝的位置就定在了承天殿。
承天殿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一尺一寸都透露着庄严与肃穆,每一点装饰都彰显着至上皇权。
他曾在这里待了近十年,从文臣队伍的末尾一步步走到队首,从逢人就拜的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