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显得沉稳了些，只是眉眼间的阴鸷太突兀了。

谢清知一愣，发现除了变化不大的五官轮廓，他再找不到当年的熟悉感了。

江泽渊，变了很多。

009 先生为何不回来

“陛下不就在这儿吗？快去，陛下可等了你一整天了。”

说着，徐常就把谢清知往江泽渊面前推。徐常一把老骨头不经造，谢清知担心徐常的身子，不敢较劲，只好顺着他老人家的力道被推到江泽渊面前。

谢清知从决定回京的那一刻开始，幻想过无数次和江泽渊重逢的场景，或许视而不见，或许满目怨怼。就连仇人见面打架泄愤的场景他都想过。

唯独没想过这一种。

周围人影凌乱，他不能挣扎，只能被推着来到这位帝王的面前，就像当年的第一次见面一样。

他无可奈何也别无选择，只能被推着、被逼着与江泽渊相识，然后伴着心机与算计，收下不足十岁的小皇子为徒。

没想到十多年过去了，他们的重逢竟然和当年一样荒谬。

只是当年不及他腰高的可怜小皇子，如今已经高出他半个头了。

谢清知暗笑世事无常，十多年的时间竟然被这么荒谬的揭过。

面前的帝王一身玄衣，喜怒难辨，看着他，似是想到了什么不悦的事，蹙起眉头，“朕真该把那些口口声声称江南水乡最宜养人的骗子抓过来，让他们看看先生，然后解释一下为何朕的先生在江南呆了三年竟然憔悴成这般模样。”

“江南气候适宜的确养人，只是不适合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