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着,江泽渊还是执意伸手去够谢清知,谢清知怕他刚止住血的伤口又裂开,只好抬手握住。
惯常温暖干燥的掌心此刻变得湿凉,谢清知有些不适应,但更多的,是心痛。
“先生啊,我难受,你就理理我吧。”
可怜,委屈,又撒娇,谢清知蠕动着嘴唇,憋出一句「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是不可能的,江泽渊撇着嘴,眼神哀怨。
谢清知被盯得发毛,伸手捂住小皇帝一双黑眸,“今儿先休息吧,有事儿明天再说。”
见小皇帝情况还算好,谢清知也不准备多留,皇帝遇刺不是小事,外面人心惶惶,他必须得去解决。
“不行,等到了明天,先生又不理我了怎么办。”
“不会不理你。”
谢清知保证完,又被拽住了衣袖,“那先生今晚能陪着朕吗?难受……”
谢清知犹豫,但想起一般这种情况晚上可能会发烧,索性不再纠结,点了点头表示会。
小皇帝目的达到,松开手中的衣袖,笑出一口白牙。
“那行,先生去忙吧。哦,对了,先生不必所有事都揽着,让大理寺他们去查。”
谢清知点头离开,直到天色彻底黑下去,他才接连处理完一众事宜。
等他拖着一身疲惫回到营帐时,就见江泽渊趴在床上睡得正香,只是眉毛微微拧着,应该是伤口依旧很疼。
微弱的烛光泛着黄,洒落在发颤的睫毛上,留下一抹不轻不重的阴影。
他已经许久没见过这样脆弱的江泽渊了,谢清知默不作声地瞧了会儿,伸手抚平皱起的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