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心志，立后娶妻。

后来想明白后才知道，自己是何其愚蠢。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江泽渊一旦认定一样东西，就不可能轻易改变。

可万万没想到，江泽渊会在立后这件事上闹脾气，把全朝上下的人都耍着玩儿。

“是又怎样，目的达到了不就行了。”

黑眸如深渊，直直望进谢清知的眼睛，谢清知躲闪，没敢接住这太过锋利的视线。

他不敢问所谓目的是什么，他不蠢，即使刚开始不敢面对，但现在也不得不相信了。

江泽渊要求的，就是自己。

念头落地扎根，不过一瞬，就在心里长成繁盛的苍天大树。树荫蔽日，但谢清知的心，却被彻彻底底揪了起来。

他本意是要走的，离开得决绝一点。那样，至少不用面对这汹涌的爱意，和让人窒息的绝望。

可是不能，谢清知心如刀割，不知自己怎么以一个时日不多的人的身份，来面对这场博弈。

灯火摇摇晃晃，将眼前人的身影映得明明暗暗，谢清知有些恍惚，觉得老天爷在给他开一个巨大的玩笑。

老天爷一边在施舍，让他经历半生的风风雨雨后，遇见一个毫无保留的真心人；同时又在捉弄他，让他即使看着心上人，也不能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