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出去,周裕之单臂搂住母亲,“妈,今天的事情您不要和爸说,也不要再试探时年,这件事情是我提出的,也是我逼了她的。”
徐至美点点头,“小宝,我不希望你受伤害,妈妈只希望你做事听从心,不快乐的,我们宁肯不要。”
左手火辣辣地疼,却无暇顾及,原本是要保护母亲的,却原来不经意还是伤了最爱自己的妈妈。
周裕之第二天一早被周闻生叫到办公室,劳伦斯已经在里面。周闻生看周裕之裹着纱布的左手,皱着眉,“怎么搞的?”
“昨天和高度无聊比手劲儿大小,结果那杯子不结实。”周裕之若无其事地说。
“你们俩多大了还玩儿这个,没有深浅,伤口深不深?”
周裕之的心里暖了一下,“不深,几天就好了,反正是高度在。爸找我什么事情?”
“跟你说一下,海南那个事情我想劳伦斯也参与进来,他刚才也提了不少中肯的建议,我觉得有几个不错。”
周裕之依然是若无其事的脸,“我也愿意洗耳恭听。”
“听周总裁说这个项目是一早就参与的,政府也有意让风华做,风华出了不少人力物力,但是豪天现在呼声又很高,与政府也有不错的关系,我是这么想的,如果在关系上一时无法分出伯仲,那不如将风华做好。”
周裕之听劳伦斯说完,轻笑一下,“劳伦斯先生,这个我们也知道。”
“我的想法还是葡萄酒。”劳伦斯并不在意周裕之的嘲讽,“我这次从法国回来听到这样一个消息,法国文化部长近期访华,尽管行程已定,我想我们可以利用此次机会做一下文章,一个是C城历史上曾经是法国的殖民地,他们对C城今日的发展必定是关注的;二是C城的葡萄酒也多半是法国脉系,这文化部长可是个葡萄酒专家;三是我在的酒庄本身跟法国政府交好。这样我们可以炮制一个法国文化部长访华C城行,而风华是一个重要内容。这样不仅在C城,即使全国风华都有了名声,受到关注,那到时候政府的决断也必定会更多偏向风华,海南的项目胜算就会大。”
“我觉得不错,但这个外交事务上的运作有更大的困难,劳伦斯说他想试一试,裕之,你觉得怎么样?”
“拿殖民地说事儿,不丢人吗?”周裕之冷冷地说。
“周先生没发现现在的C城旅游一个很大噱头就是宣扬当初殖民遗留的文化,包括葡萄酒,包括建筑。”
周裕之沉默不语,这就是矛盾的地方。不过劳伦斯这个方法的确是有相当的冲击力的,如果真能够实施,的确会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会把海南项目的情况跟劳伦斯讲一下,让他尽量多取得信息好去交涉,有什么需要的我会尽量协助,政府那边我会继续盯好。”
周闻生以为会有一个困难的说服过程,没想到周裕之仅仅是沉默了几秒就痛快地接受,裕之还是有大局观,他的儿子总没错的。
周裕之和劳伦斯出门,听见周闻生说一句,“你那手掌要小心,这几天别沾水。”
到电梯口,周裕之伸出右手,“有劳了。”
劳伦斯握上,“应该的。”
面对风华的生存,两个男人,求同存异,同舟共济。
季时年瞅了下午不忙的时间去看徐至美,前几日只是生气周裕之,却无端让徐至美难过,买了新上市的栗子到了周宅。
其实心里是忐忑的,如果徐至美问起那天的事情,她怎么解释,她甚至都没跟周裕之串供,他说了什么她都不知道。
吴阿姨把季时年迎进来,略带遗憾的说,“时年小姐啊,前几天没来可惜了,鸡汤炒米,两年的本地母鸡炖的鸡汤,吴阿姨的家乡菜。”
季时年尴尬又后悔,这么好吃的菜被周裕之给搅黄了。
徐至美在窗前绣花,季时年走过去把栗子放在小桌上,也不说话静静地看。
徐至美绣完一个树叶尖方才抬头,摘下眼镜,“年轻时候学过一段时间湘绣,这几天又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