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危险过去了,估计Anne过段时间走,不要太心急啊。”
“谢谢伯母,我很喜欢您的性格,有时间希望拜访您。”
电话挂断,周裕之没想到季时年的母亲如此开朗,法国人果然不一样,幸好只是电话,否则他也只有面红耳赤了。季伯父没事就好,时年也不会太操心。不过她刚才怎么称呼季时年,Anne?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决不是季时年告诉他的,他从来不知道季时年以外的名字,就连季伯父也只叫她时年,难道只是她的乳名?
这个电话打还不如不打,周裕之在患得患失间熬过一个孤独的夜。
作者有话要说: 1.重大说明:进入了更严格的大河蟹时期,所以答应的酱油拌饭就这样了,以后暂时这样的情节也会减少,因为不知道会允许到什么程度,继续慢热了。
2.求医问药:最近脊椎和背疼,转头必须连着身子转,力道大了扯得后脑勺疼,开车上班路上半个小时腰就疼得厉害撑不住,上次疼,刮痧好了很多,这次疼得很,晚上睡觉都要醒来后再翻身,很痛苦。谁有妙招?
☆、番外:沙漠绿洲
从哪一次开始算起呢?他究竟是哪一刻动了心?
这是方战在培训学习中经常想起的事情。党校是封闭式培训,就是让他们这些市领导们不受干扰地接受继续教育,尽管需要一天不动地坐到教室里上课身体累得很,但是比起在办公室处理公务还是要轻松得多,开放式的教学内容让大家畅所欲言,发表不同的见解。方战喜欢这样的环境,曾几何时他的确是想过留校任教的。
习惯了忙碌的大脑总需要找些事情,这个问题便摆在了眼前,何况那天晚上的确算是不欢而散,不知道季时年作何想,他却是不舒服的。
那天晚上季时年走后不久,方战也起身叫司机来接。坐在车座后面,隐在阴影里,他不想让人看清面色,如此月光如此星辰,恐怕只会照出他的寂寥。
手下的触感似乎还在,她的腰肢柔软曼妙,在他的手掌下轻盈地旋转,手指软软地搭在他的掌中,他几乎要弃了理智去抓紧。鼻息细细的,即使舞得累了,鼻尖上落上薄薄的汗,气息仍是清新,仿佛一颗晨露,让人忍不住要噙在嘴里。
妻子缠绵病榻三年,最终于三年前去世,对于他和她都说解脱,她忍受不了头发一根根掉落而不能重新生长,憎恨容颜一天天枯萎不再美丽,去世前的一年,原本温柔的性格被折磨得变得张牙舞爪,家里的东西都被摔碎,保姆换了一个又一个,他痛苦,美丽优雅的妻子如何成了眼前的样子,她也痛苦,曾经靓绝F大的美女如何容颜憔悴,比老妪犹不如。可怜的妻子病痛过后,又伏在他的怀里痛哭失声,说对不起他,不该任性再没有机会为他生儿育女,让他忘了她,再找个好女人。
夫妻的爱情就在这治病的过程中消磨得剩无可剩,只剩了夫妻的情分牵连着他们。
妻子去世前回光返照拉着他的手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方战,我恨,为什么老天爷让我风华正茂的时候得了这病,为什么又不肯早早要了我的命,等健康、美丽、爱情都离我远去的时候才肯让我解脱。方战,我嫉妒,我的病容只衬了你的英俊潇洒,如此意气风发的你的身边,陪着的人不再会是我。方战,我对不起你,我什么都不挂记,只是希望你能带着未来的妻子来看我一次,我只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接了我的幸福。”
这么多年,他竟然没找到那个可以接手幸福的人。
方战并不否认自己有点儿喜欢季时年,她青春年少,仿佛给他的生活注入了活力。照料妻子的六年,还要忙于公务,他的生活如同沙漠,没有绿色,没有生机。妻子的痛苦他都理解,可是他的痛苦却深埋在心底,以至于妻子去世后,半年之后他才从情绪上缓过来,然后就是领导找他谈话,暗示党委的意思,他意气风发地投入,几乎忘了自己还是个人,一个正常的男人。
当然在期间他也有过女人。妻子去世后,曾经有不少女人走近过他的生活。方战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