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之看似冷清其实心里头比谁想的都多,前段时间和他爸爸闹得不好,其实我知道他想什么,时年,你大概会笑,劳伦斯是裕之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是看不下去我受罪,为我争取,这个傻孩子,他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劳伦斯第一次上门来我就预感到了。当周闻生的太太,我从来没觉得受罪,这是我自己选的,人和人在一起不一定是夫妻相处的,我们俩现在不过是更像兄妹一样,所以,劳伦斯来了要拿什么就拿什么,我不难受。”
季时年几乎是张嘴听徐至美的话,原来,周裕之和劳伦斯有这层关系,如果不是徐至美说,打死她都不信,她跨了太平洋大西洋的两段□却没跳出周家的门槛。是她太点儿背,还是周闻生太能干。原来,幸福的家庭也不过是表象,人总是生活在欺骗之中,周裕之当初跟她缔结盟约,不过是为母亲出气,孝心可嘉。那现在呢,重新回来,又是为何?仔细想,跟他的接触中,他虽然雄心壮志,却并不是个执迷于权力的人。谜团一个接一个,季时年理不清,也没时间理清,当下不是她感慨的时候。
“裕之他现在管了整个风华,我总觉得不是件好事情。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裕之放弃你一定是犯了个大错误。或许你们中间有很多误会。时年,我喜欢你,真的把你当儿媳看,看来我是没这个福分,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
“伯母,您不会的,医生说没有大碍。”季时年觉得自己笨嘴拙舌,竟然说完整不了一个谎言。
“时年,我的身体我知道,你别担心。伯母有个过分的要求,能叫我一声妈妈么。”
季时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徐至美笑,“别为难,时年,如果你喜欢裕之,就当我是个婆婆,如果不喜欢,就当我有个女儿。”
“妈妈……”季时年已经泣不成声,心里交战不是因为不喜欢周裕之,她的心早已陷落,只是这样的结局如何敢让人轻易相信爱是真的。
徐至美闭上眼睛,眼角亦渗出泪珠,“真高兴啊。时年,男人的事情女人都了解,只是不说而已,他们总以为我们不懂。裕之又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心里怎么想,却吝于表达出来,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爱你。”
“你们现在可能还不了解两个相爱的人能够在一起该有多幸福。”
“时年,伯母也爱过,也体验过相知相爱的人无力在一起的痛苦。”徐至美看季时年呆呆地看自己,微微地笑,眼神却是神往的。
“不是你周伯伯,是另外一个人,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我只叫他英,而我也只告诉他我叫May。我们只认识一个月,甚至最亲密的接触也只是在分别的时候轻轻的拥抱,可那却是我心中最美的爱情。”
“那……为什么不在一起呢?”季时年擦掉眼泪好奇地问。
“因为那时我已经结婚,裕之四岁。”徐至美的声音暗下来。”
徐至美不再关心季时年惊诧的表情,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记不记得我喜欢读勃朗特姐妹的小说,我们第一次见面说起了勃朗特夫人的墓地。那是因为我是在勃朗特姐妹的故乡遇到了我不曾想过的爱情,那以前我以为对你周伯伯的感情和依赖就是爱情,但那不是,真正的爱情是思想的相通,心灵的碰撞,未必是亲吻,深深的相望已是满足。”
“我是负气出去散心的。那个时候你周伯伯在在一次去法国出差回来对我坦白说他背叛了我,和初恋的情人相见并且……,就是劳伦斯的母亲,劳伦斯也就是那次的因果。裕之才刚刚四岁,我觉得悲哀,自己依赖的人一下子就不能再相信了,我不能原谅他,我们冷战,可是还不能让公公婆婆知道,还要装恩爱,再那样下去,我觉得自己会疯掉,所以提出出去旅游,实际是逃避放逐自己一段时间,真正的想自己该怎么办,生活的顺遂从来没有交会我如何面对困难。你周伯伯同意了,公婆很体谅说我应该歇歇,裕之有他们在。说实话,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后来想起来妈妈的一个好友在英国,所以就去了那里。”
“我开始一个人旅行,真正的一个人,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