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3)

脸红怔忡间,果然,周裕之的手灵巧地解开季时年的衣扣,手指按在光滑的背上,季时年猛地一阵哆嗦,忍不住揪着周裕之的衣襟,方才眼里的促狭渐渐化作氤氲的水汽,遏制住心中的激荡,轻轻喘息着,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说,鼓起勇气道:“裕之,等等,我先跟你说件事。你记得我要找的那个人吧。”

“行骗二人组你的条件之一,我说了不算的证据之一。”

季时年偷眼看周裕之的表情,貌似轻松,便继续道:“我真的找到了。”

周裕之的手指有片刻的停顿,然后仍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鼻腔里哼出一声:“嗯?你在这地盘儿看来是比我熟了?”

“你……想不想知道?”季时年伸手压住周裕之转移到前面“行凶”的手。

“我可不好奇。”周裕之手指闲闲地敲着某处高峰。

眼前旖旎的气氛或者更适合做一些有益身心的事情,可说与不说,已不是自己能够主宰的,事情已再无回旋余地,季时年垂首咬着嘴唇犹豫半天才说:“我说了,你答应我不要激动,不要生气。”

“如果不是为了取笑我,我可以。”周裕之笑道,今天屡屡说到让他没面子的事情。

“裕之,你知不知道伯母有个名字叫May。”季时年迟疑地开口。

欲作非为的手突然停住,一刻之后,季时年感觉到周裕之的手指慢慢从衣服下抽了出来,忍不住身体又是一阵哆嗦,手掌带走了温暖,衣服的空隙重新被冷空气填满。季时年惴惴不安地抬起头看周裕之,刚洗过澡还有淡淡粉色的脸色此时已变成一片青灰,眼睛盯着前方,有些不相信,有些茫然,有些阴鸷。

这简直是个讽刺,周裕之低头看看刚才还沉醉温软的手指,一声冷笑。这个消息的确突然,不过,总是这样,每一次家里的不幸福总在片刻的安宁之后又被掀开来,就像总也好不了的伤疤,疼的都快麻木了。能有的记事就是从母亲出走开始,还是小孩子的他找妈妈,爷爷奶奶都说妈妈去外地了,父亲也不怎么回家,几次之后他不再问,黑夜里想起妈妈身上的香味想起妈妈对他的温言软语,小小的孩子居然整夜睡不着。后来长得足够大的时候,不用再去问别人也知道父母曾经闹过别扭,但是母亲失踪的那几个月时间却始终成谜。那次出走之后母亲再未离开过C城,甚至他在法国时候母亲也未曾来过。到后来劳伦斯出现,他基本已经知道来龙去脉,父亲外遇,母亲伤心出走,只是料想不到事情往往还有让人猜不到的结局。如圣母玛利亚一样慈爱美丽的母亲也有这样不可告人的过去,但是真正让他最痛的恐怕是永远温柔的妈妈也曾经狠心抛下过他,在他小小无助被父亲也弃之不理的同时,原来在遥远的英国和另一个男人共诉衷肠。曾经他为母亲不出国看看遗憾,原来母亲早化身May与一个叫英的男人徜徉欧洲的清风美景,母亲不去,只不过没有必要再去。难为他要替母亲报复父亲,替母亲争取风华的管理权,原来这个世界从来都不需要所谓的牺牲,他不过是个傻子。

“裕之……”季时年被冷笑吓到,不由自主喊一声抱住周裕之的身体,手臂下的身体能明显感觉到变得僵硬,“你妈妈她……”

“不要提什么妈妈!”周裕之几乎要压不住心里的火苗,粗鲁地拨开季时年的胳膊。

季时年敏感地意识到周裕之的痛苦来源于哪里,急急地说:“裕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爸爸和你……伯母他们什么都没有,你看他们都不知道真实的名字,否则也不用这么多年找的那么辛苦。”

“你以为我在乎他们有什么吗?无论有没有什么,两个陌生人,相处两个月,你父亲到现在还记着May,就已经让人很难堪了。”

“你不觉得他们可怜?”这个事实曾经的确让季时年难堪,但是,她还是接受了。

“可怜?一个有丈夫有孩子,一个有婚约,是谁告诉你这叫可怜?”

“裕之,你不能不讲道理,伯母她也是受了伤才出走的。我不知道你会反映如此强烈,事到如今,我们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