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从未有过的安宁持续到早晨,在天光微亮时起来,又坐在地上,两手交叠趴在床边盯着安无咎,安静地看的侧脸,微微起伏的胸口,然后伸出食指。

摁住安无咎散在床上的长发发尾,趁没发现的时候松开。

无聊又充实的晨起活动持续了半小时,安无咎也醒了过来。

睡醒后的样子总是很懵,可一个人埋头发很久的呆,像蘑菇一样。

直到钟益柔的音穿透集装箱的铁壁。

“要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