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妈怒斥一声:“小丁,你待着。”
于是,丁锐很听话的留了下来,在白梨扭头冲她怒目而视时,他耸耸肩,挥挥手,意思是自己也没有办法,一切听从白妈的安排。
那一晚,白妈与白梨发生了来到墨尔本以来最大的一次争吵,严格来说,是白妈在吵,白梨解释,白妈的声音大气势足,白梨几次开口,都被白妈用不容置疑的态度打断,如果白梨还犟嘴,白妈就上手。
这让白梨一下子回到了学生时代,那时她完全被母亲支配,若是起了争执,白妈打定主意要杠到底时,白梨通常没有胜算。
在白妈的狂轰滥炸下,白梨只觉得早已透支的身体被彻底击溃,有好一段时间,她的脑海里嗡嗡的响,仅凭着最后的意志力,才忍住了没把她和丁锐早已离婚这件事给说出来。
异国他乡,白妈的心脏不好,她承受不了如此爆炸的消息。
在现实面前,白梨选择屈服。
二十分钟后,白梨耷拉着脑袋,像是霜打的茄子似得,蔫儿蔫儿的走在后边。
白妈推了她一把,白梨不服气的扭了下肩膀,白妈狠狠地瞪着她,白梨愤愤,把脑袋扭到一旁去了。
丁锐吃惊的看着这一幕,实在没想到白梨真的屈服了。
在白妈的注视之下,白梨踩着僵硬的步伐走进卧室,回手甩上了门,把白妈的“关注”全挡在了门外。
丁锐轻咳:“你……”
“闭嘴。”白梨打断他,她的手,虚指着门后,意思是白妈还在。
丁锐讪讪,一时间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他和白梨从谈恋爱到结婚,在一起也有很多年了,那么熟悉的两个人,居然有着强烈的陌生感,让他莫名的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