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桐被他怀里旖旎温柔的味道包裹着,鼻头一酸:“但我确实有话该说。”

“什么?”她流转的眼波好像云与雾,沈泠从来都撩不开。

伍桐埋进他怀里:“我舍不得你。但又怕我影响你工作,才让你来北京。”

沈泠没有期待过这个理由,更没想过她会直言相告。她来北京,来找他,让他探到她心底那点情意,就已经让他欣喜若狂。

他一时怔住,心神激荡不能平息,连回应的话都不知如何说。

偏偏伍桐又说:“你和别人不一样,你不能有事。”

她忍着哭意,一个字一个字慢吞吞地说话,他听出其中的意思,知道她找他时定然想到了妈妈,定然又用陈旧的记忆自我攻击。

骤然狂喜都化作割心的线,丝丝道道绞缠住他的心脏,狠狠收紧。

“只要你在,我永远不会有事,我一定会一直一直陪着你。你要将自己放到很高很高的位置上,让过去那些记忆与痛苦都仰视你。”沈泠用尽他最柔软的心意,还是怕会伤到她。

她却拍了拍他的背,忽然起了些身,将他的脑袋压进自己怀中,用长辈的语气说:“那你也要把自己放到很高很高的位置上,知道吗?”

“泠泠?”

离京那天风和日丽,太阳下飘着薄雪。

两人一狗上了车,小狗不开心,小狗在笼子里。两人都来哄狗。

伍桐与小狗隔着笼子,眼对眼,鼻子贴鼻子。

沈泠忽地向车后广阔的大道望去,伍桐抬头:“怎么了?”

沈泠扶在车门上,他的影子笼罩在一人一狗身上:“没什么。”

为了补偿小狗,一到家,他们便带小狗去草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