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次不要特地?跑那么远了。”
元衾水声音温柔,居然收下了芋头酥。
姜琢笑起?来?,“为你总是值得的。”
他喜欢元衾水。
谢浔轻易就得出此项结论。
姜琢顺手拿起?元衾水给谢浔刚倒好的那杯水,元衾水道:“等等……”
但她见杯沿已经碰到了姜琢唇瓣,只好又道:“没事,你喝吧。”
姜琢一口饮尽,“你的茶为何?是甜的?”
“我加了蜂蜜。”
姜琢道:“是我送的吗?”
“嗯。”
谢浔指节弯曲,从姜琢身上收回目光。
不能,不能干涉她。
不能动?这个劣质的贱人,不能要求元衾水跟他断绝往来?,不能打扰,不能吓她。
再?说三年太久,她会被劣质男人吸引,应该也?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没关系,再?吸引回来?就好了。
“衾水,这几天生意如?何??”
元衾水道:“还好。”
“有没有人欺负你?”
元衾水看了一眼谢浔,她心里?好焦灼,其实不想回答姜琢,但是她又不知晓跟谢浔说什么,怎样开口。
姜琢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谢浔。
谢浔此人不管在哪存在感总是尤为强烈,所以?他进门便看见他了,只是他满心思都在元衾水身上,所以?没有太留心。
此人不是润州本地?人,来?头应当也?不会太小,他试探道:“这个兄台,你……”
谢浔对上姜琢的目光。
他面色如?常,从容和?善地?开口道:“昨日欠了元姑娘伞钱,阁下贵姓?”
姜琢道:“姜,你怎知她姓元?”
谢浔未答此话。
他转而看向元衾水,无数句话辗转,最后只是弯唇道:“明?日我再?把钱给你。”
“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元衾水慢吞吞点了点头。
谢浔走后,元衾水有些无力?地?坐在圈椅上,找出二十文递给姜琢。
“真不必特地?给我带。”
姜琢收下。
他若不收的话,元衾水也?不会收他的芋头酥,“衾水,我只是路过。”
“方才那人,你认识他,对吗。”
元衾水没有答话。
身边人除了知晓她有个前夫,其余的他们都一概不知。
姜琢看出元衾水不愿多谈,便也?没有追问,他看着少女显然不大高兴的脸庞,小声道:“衾水,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对不起?,别?不开心。”
元衾水摇了摇头。
“不要这样,跟你没有关系。”
*
谢浔这次来?润州并不是偶然。
谢昀秋在那次战事中落下了伤病,身体已远不如?从前,故而诸多事宜都需要他来?经手,此次是要去扬州督察水利。
行程不急,他便特地?在润州停留。
起?初他依然不敢见她,怕她好不容易在润州定居下来?,又被他吓跑。
但是那天雨幕里?。
他实在格外想她,所以?便犹疑着想,要不去买一把伞吧。
如?果她太抵触,那他就说自己是公?事南巡,与她是碰巧遇见,即刻便会离开。
一刻钟后,谢浔回到落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