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衾水别开脸,最后只能缓缓的,把衣服从自己身?上拿出来。有一部分坐在她的身?下,她甚至撑了下身?子才抽出来。
她递给谢浔,仿若罪证一般。
谢浔抬手,中指指尖从她手中轻轻挑起这件衣服,起初他?尚未细想元衾水口中的“不干净了”是何种?意思?,直到此刻,才发现这洁白寝衣有着明显的湿痕。
尚还温热的湿润触感包裹着他?的手指。指尖微蜷,男人晦暗的目光落在面前这个漂亮无助的少女身?上。
元衾水被看得无地自容。
她无措地缩着身?体,纤细锁骨凹陷着,圆润的肩头绷紧缎质的寝衣,前襟不整,露出一片雪白肌肤,但眼下这种?时候,她显然?顾及不上这种?细枝末节的事。
她完全?不想面对谢浔厌恶的目光,只能自欺欺人似的小声补救:
“对不起,我可?以帮你洗干净,不会留下味道……”
谢浔却捏着寝衣打断她,倏然?开口问:“为什么不停?”
元衾水:“ 什么?”
谢浔垂着眼睫,盯着那双惊慌失措的澄澈双眼,简直像是刻意的一般,问:“为什么我进来后,你还不停下。”
元衾水脸庞倏然?红成?一片。
她做了,和谢浔说了是两回事。
“我……”
她单手撑在床榻,想要从他?面前逃走,可?是谢浔站在她面前,几乎把她困在床上。
元衾水想哭,红唇颤动,最后她只能回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
谢浔道:“又?在撒谎啊元衾水。”
元衾水难以忍受这种?步步紧逼的态度,她退到墙边想要钻墙缝里,甚至幻想变成?老鼠,或者一只鸟飞出田庄去找元青聿。
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她甚至不能钻进被窝给自己穿上一条裤子。
薄被堆叠在她的腿间,一双雪白的小腿从被子里露出来,在火光下尤为晃眼。
谢浔看过去,视线从流畅的小腿曲线向上,到她在衾被下隐隐露出轮廓的下半身?,最后回到这张精致漂亮的脸。
居然?怕成?这样。
尽管谢浔心中并不觉得是何等大事,但少女这副慌乱的模样,又?诡异的让他?感到愉悦。
他?面上毫不展露,堪称道貌岸然?地再?次逼问:“说话。”
元衾水很绝望。
她张了张唇,最后只能被逼迫着开口:“因?为忍不住,停不下来,我想看着你……做。”
谢浔低声道:“哦,为什么想看我?”
元衾水别开脸,在男人近乎审讯的强硬态度下,已然?放弃挣扎,她自暴自弃一般,小声回答:“……因?为我喜欢你。”
谢浔眉峰微动,幽暗双眸露出异样神情,他?慢悠悠站直身?体,原本?尽数倾倒在元衾水身?上的压迫感忽而被抽离。
但元衾水已全?然?陷入惶然?中。
她完全?无颜面对谢浔,仿若刀板鱼肉任人宰割的鱼肉。
仿佛过去了许久,谢浔指尖一松,湿漉漉的寝衣掉在地上。
“扔掉。”
元衾水喃喃道:“知道了。”
她说完悄悄抬眼,看见男人正拿出帕子轻拭手指,这场居高临下的,对她自尊与体面的审判看起来已经结束。
男人一言不发地扫了眼元衾水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关门声轻轻响起。
房内只剩元衾水一人。
她抱着双膝眼睛无神地看向房门,时至此刻,她依然?迟钝地想,如果仆妇出门时,她下床插上门阀就好了。
如果她没有叫谢浔的名字就好了。
如果没有提前回房就好了……
千万种?懊悔在自己脑中一一闪过,但是最后都归于沉寂,通通变成?了一个念头
她完了。
谢浔不会容忍她继续待在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