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聿太忙了,不能当他?的累赘。
方胧讨厌她的真面目,知晓缘由后一定?会看不起她,她们再?也做不成?朋友。
她已经无处可?去了。
*
一夜未眠。
次日元衾水照常起身?,她脸色苍白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师青正在马车边等待谢浔,见状上前关心道:“元姑娘,您是不是生病了?”
元衾水听到他?的声音明显身?形一抖,转过身?来道:“我没事。”
师青以为元衾水在客气,便道:“您若不舒服不必勉强自己,属下可?以去跟殿下请求暂缓一天离庄。”
元衾水哪敢这般提要求。
谢浔如今估计都不想看见她,更别提旁的了。
“真的不用,谢谢你师青。”
话音才落,便见谢浔从不远处走过来,庄头恭敬地跟在他?身?后,正说着什么。
男人掀起眼皮往她这边一扫,元衾水顿时犹如老鼠见了猫,头皮都炸了起来。
她完全?不敢靠近谢浔,更不敢看他?,逃一般很快钻进了马车。
师青不明就里,暗中心想,元姑娘这副模样,倒像是受了情伤。
难道昨夜少主就跟元姑娘说清楚了?
所以那份“兴趣”消失了?
他?下意识看了眼走过来的谢浔,但男人眉眼如常,只能看出心情不差,其余根本?看不出端倪。
尚未确定?之前,师青决定?依旧照实汇报试探一番:“殿下,元姑娘似乎不大舒服。”
只见男人幽幽扫了眼那紧闭的车帘,唇角轻勾,嗓音淡淡道:
“昨夜做噩梦,吓住了吧。”
兴趣十足,根本?不用试探。
师青应和了两句。
从田庄离开后,马车便再?未长久停留某处,最终于第二日傍晚抵达晋王府。
马车停在精雕细琢的照壁处,元衾水身?子发酸的走下马车。
谢浔就在她几丈远处,元衾水却完全?不敢像以前那样偷偷摸摸跟他?旁边去,她只能依偎马车旁边,恨不得让自己消失。
好在谢浔依然?没空理她。
只有师青跑过来关心她病好了没有。
她根本?没有生病,只是冒犯他?主子被发现了而已,色字头上一把刀,早应料到这一天的。
面对师青真诚的面庞,元衾水悲从中来,她偷瞄了谢浔一眼,压低声音道:“……师青,你觉得殿下心情如何?”
师青道:“殿下心情尚可?,元姑娘怎么如此发问?”
元衾水摇了摇头,谢浔不生气不代表不处理她,只能代表她对谢浔不重要。
她道:“师青,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你也不要告诉殿下,好吗?”
师青:“姑娘请管放心。”
他?一定?一字不差的禀报。
“如若殿下……”元衾水斟酌着措辞,道:“想要驱赶我,你可?不可?以替我美言几句?”
虽然?她确实没有什么值得美言的地方。
但是……但是人多好歹会让王府热闹一些,一个家族,总是需要一两个凑数的人。
师青道:“属下记住了。”
元衾水叹了口气,“谢谢你师青。”
“姑娘客气了,那属下就先去找少主了。”
元衾水都了一声,待谢浔离开后,她才抬眸,神色空洞的看着眼前光景。
只见恢宏富丽的晋王府沉默驻立在余晖下,檐牙涂金,峥嵘轩峻,宛若一座巍峨沉默的高山。
这是元衾水长大的地方。
不是她的家,但却是她最有归属感的地方,她本?就是寄人篱下,如今得罪了王府世子,又?如何在这个地方继续苟活。
虽到现在为止,谢浔都未再?提起昨晚的事,但元衾水心里清楚,该来的总会来。
以她对谢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