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律玦却突然一个?翻身将少煊反压在床上, 少煊愣了?半晌,许是没想到律玦会来这么一下。
不过律玦倒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他仅仅是这样认真地望着少煊的双眸, 望着她的面容, 便入了?神。
从前,他是从不敢这般与她亲近的,甚至不敢直视她的双眼,生怕就此沉醉。
“在想什么?”
少煊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笑得灿然。
他眼前突然闪现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在那片悠然的鹤梦潭,最是那一转头的顾盼, 像一朵高傲又迷人的玫瑰娇艳欲滴,挂一角微笑,那一角微笑里?是甜蜜的牵挂。
而此时的画面却被门外的炽觞和盛钧儒看尽眼底。
俩人不知?从何时起便凑到了?门口, 敏锐的炽觞觉得屋内并不简单,便在门上戳了?个?小洞。
他们二?人各眯着一只眼睛,挤在同一个?小洞口,看得热闹。
许是乐得太开心,被屋内警觉的两?人有所察觉,少煊随手一挥,房门便大敞开,两?人随之扑倒在地。
“你们俩现在很融洽啊。”
少煊环着臂膀缓缓走向二?人,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们,说不出她此时是否真的动了?怒。
“巧合,纯属巧合。”
炽觞很快爬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又顺势踹了?盛钧儒一脚。
“他啊,小孩子嘛,好?奇心强。”
盛钧儒撇撇嘴,也慢吞吞爬了?起来,视线落到靠近的律玦身上,却什么也没说。
“你小子睡得挺舒服,”炽觞瞥了?一眼律玦,“走吧,盛老爷和盛小姐有请。”
前厅之上,仍是盛十鸢在门口等?候他们,水墨夫人尚未苏醒,只是毒性散去,还在恢复中,也因此盛曦和不愿离开,向众人说明了?情况后,他们也表示盛曦和对水墨夫人用?情至深,没再挑什么礼数。
“舅娘这次大难不死,多亏了?各位的倾情相助,耽误了?你们的行程,我们也很是过意不去。”
盛十鸢与盛钧儒并排坐在中央,命人拿来上好?的茶叶为在座的几位看茶。
“可别这么说,这是水墨夫人自己的福分。”炽觞微微打开茶盖看了?看,又盖了?回去,“只是这感激之情,多少得拿出些诚意来吧。”
“醉宴阁的招牌酒,晚间会送至炽觞先生院上,不必心急,十鸢以为,白日里?还是少饮些酒,莫要误了?正事才好?。”
盛十鸢笑着看他,说完视线又快速扫到了?律玦脸上,最终落在少煊身上。
“至于此次西州投毒事件的来龙去脉,十鸢姑且能给?各位一个?答复。”
“洗耳恭听?。”
十鸢慢条斯理地品了?口茶,才徐徐道:“舅舅忧妻心切,难免会做出错误的判断,因而舅舅特意嘱托我,对各位的失礼,待舅娘苏醒后,他定?当面致歉,还望各位见谅。”
“而舅娘的反常,是舅舅以为她生病甚至中毒的缘由?,而后在其窗边发现的匿名信也确实证实了?这一点”
“舅舅被威胁了?,他并不知?道你们与这神秘人之间有何纠缠,只是他当时别无?他法,只得先将你们羁押。”
“又是匿名信?”
少煊皱着眉看向盛十鸢,两?人眼神相对时便已明白对方心里?所想。
“是,我比对过了?,与我在南苑收到的笔迹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盛十鸢顿了?顿,却更是颇有疑虑道,“但却是同一种绿川纸。”
“绿川纸?”
“绿川纸乃中都特制纸张,工艺精细,造价昂贵,寻常人一纸难求。”
律玦说得隐晦,但他心里?却很清楚,游云归闲暇之余偏爱书法,而崇尚云绘宗之富商政客,常以此为贡品巴结游云归,他为彰显自己的身份,也从不避讳使?用?。
“平时也不见你爱写个?字,倒是对纸张颇有研究。”
炽觞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