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宗门,不得有违!”
周遭无人敢为他辩驳,而律玦心中也并无一丝波澜,甚至对这些人连眼神都欠奉,只是疼惜地摸了摸自己的断琴。
他似乎早就接受了这样的结果,隐忍只会助长唤玶的威风,而不能令其虚荣心得到满足。
他想要的不是一种卑躬屈膝的态度,而是自己血淋淋的命。
偌大的云绘宗,终归无他容身之处。
游云归背起尚在昏迷中的唤玶,急匆匆带其回房休养,连背影都来不及留下,擦身而过的瞬间,律玦仿佛听到唤玶得意的轻笑,还有那句“静候好戏”,后来律玦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买通牙行将自己绑了去卖身,一天之内就联系好了买家,说他没有早做盘算,律玦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那时他根本没想到唤玶厌弃自己已到了这种地步,甚至被逐宗门后还要用这样恶心的手段毁掉他。
当晚他便收拾好了行李,一刻也没有多留。
自始至终,他在这云绘宗生活的数年都不曾留下痕迹,唯一证明他存在过的,只有他一人宁愿遗忘的惨痛回忆。
只是这件事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师弟心术不正,对同门师兄的恶意攻击。
当然,这也是云绘宗对外的说辞。
而世人皆以为那个因云绘宗心善而被收养的孩子,终究是没能养成慈悲心怀,于世为恶,早日逐出师门也算是为民除害。
之后,这些仙宗轶事也很快被其他琐事掩盖,无人在意。
“只是看律玦那小子的模样,也不像是能打得过师兄的人,游云归也不是什么菩萨心肠,没理由收留这么个麻烦兴许就是个巧合。”
炽觞终于吃饱了,打了个嗝,很是满足。
他望向忧虑重重的少煊,犹豫道:“或许其中秘密只有绘梦师可解,你要试试他吗?”
只是这边炽觞的伤势尚未好利索,云绘宗大火的事情也还没了解清楚,那边封阳镖局就又出了端倪。
湛瑛的信送到鹤梦潭没人接收,便转而由小鬼代交给了炽觞。
“封阳镖局出事了。”炽觞压低了嗓音,一脸凝重,“湛瑛的信,想必和我的猜测无异。”
少煊接过插了三根羽毛的信函,上面隽秀的字体正是湛瑛所写湛瑛乃封阳镖局二小姐,与少煊私交甚好,其兄湛珩正是这一代封阳镖局掌门人。
“云绘宗弟子在城外南山发现一胖一瘦两具焦尸,身份已经无从判别,也无人报官,云绘宗插手调查,发现现场留下了几枚葬花镖的痕迹,认定此事与封阳镖局有关。”
炽觞快速地向少煊陈述事情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