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云喜的住所,把人放到中院炕头上,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道:“要不我去请大夫过来?”

“不用,我略懂一点岐黄之术,瞧他样子应该很快醒来。”

“可是……他……你跟他多年未见,怎就这般确定他就是你的表哥?”

“他……实不相瞒,他与我曾经有过婚约,只是家里人以为他战死沙场,所以才把我另嫁他人。”

这话一出,路青山更加防备这个男人,醒来之后,会对云喜做出失去理智的行为。

路青山便道:“那我更应该守住你,万一他醒来得知你另嫁他人,情绪失控起来,对你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来,我可怎么跟我大姑交代。”

云喜摇摇头,“不会的,我这儿还有鸳儿和雀儿,还有三个小厮。”

路青山给她分析,“那两个小丫头片子加起来打不过一个当兵的男人,更何况另外三个还只是个孩子。”

云喜不太想路青山留在她家,万一谢如晦醒来看见他,肯定把人往死里揍。

谢如晦是一个武将,谁能打得过他?

这么一看,路青山只有挨揍的份。

一时之间,室内阒静无音。唯有挂着的风铃,被风拂过,发出铃咚铃咚的声响。

这时,鸳儿端着烧好的水盆进来。

她声如蚊蚋,“云娘子,水烧好了。”

云喜接过水盆,拿着水盆放在台及上,转身对路青山说:“路捕快,真没事的,张嫂不是住在隔壁吗?我一有什么事儿,她肯定能听到,所以你放心,你出来又帮了我一个大忙已经浪费你很多时间了,万一县老爷找你,你可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