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人是我不对,可谁叫表哥,谁叫表哥在我睡觉时离得那么近,明明是表哥不对。”

子书岁说话时似带着节奏,跌宕起伏,轻重缓急,都恰到好处。

说完,还不够解气似的,她又娇憨地道:“活该!”

萧必安眉心紧锁,语气一凛,“戚岁,你如今敢这样与我说话?”

子书岁眼底的害怕一闪而过,而后又佯装镇定地与他直视,“表哥的玉佩就是证据,都掉在我的被褥里了!表哥是好人,还帮我告诫了厨房,表哥应该会讲道理的吧?”

少女声色甜美中带着一丝丝柔性,犹如春天的风,秋日的雨。

叫人心头安定。

只是,萧必安却察觉到了些不一般。

他的眼神变得凌厉,欲看穿面前的少女一般,“被褥里?”

“那为何,你隔了两日才将玉佩送还?”

语毕,只见面前的少女瞪大眼眸,仿佛没料到还有这一茬,她似是自知理亏一般,又后退了一步。

子书岁支支吾吾地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捏着手中的药膏瓶子,有些“心虚”地轻声说着,

“谁叫表哥要针对我,还搜我的房我的身,我也是有脾气的。”

最后几个字说得格外轻。

这脾气,倒是不大,还是知道怕。

萧必安冷笑一声,“你倒是一句不提,昨日在外打着我的名号。”

“表哥这也知道?”子书岁一副“你好厉害,我好震撼”的模样,看着他,“昨日出去吃酒,没带够钱,就让银杏去当了玉坠,哪里知道突然有一波人冲了进来,踹门又踹桌,他们凶神恶煞还很嚣张。”

“我好害怕的。”

小嘴叭叭,硬是没说到重点。

萧必安不耐烦地打断,“说重点。”

子书岁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我说了啊,我好害怕的。”

第19章 表哥你明知故问嘛!

见他脸黑了,她才默默改口,“重点,表哥不是都知道了吗?”

子书岁一脸“你明知故问”的模样,在他冰凉的视线下,闭了嘴,不说话。

萧必安也不知道,为何只过了几天,面前的人,怎么就少了怯懦,多了些脾气了。

身子柔弱无比,小嘴却越来越硬。

或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吧。

一个人到达新的环境,难免谨慎些,待适应过后,发现周围没了危险,便露出本性来了。

“搬出表哥果然没错,表哥这样厉害,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我了。”子书岁忽地开口,一双桃花眼中似有星辰。

萧必安竟感觉手腕处的咬伤泛起丝丝疼意,他蹙着眉说了句,“不许拍马屁。”

“哦。”子书岁应了,也没说自己不是在拍马屁。

“每月月初,找管家领月钱,侯府还没穷到让你当首饰的地步。”他冷淡地说出让子书岁欢喜的话。

萧必安踏步离去,这一次,子书岁没有拉住他。

而谁也没有再提起的罚抄一事,便不了了之。

……

傍晚,崔氏让人送了两套新衣裙来。

来人是崔氏身边的柳嬷嬷,她笑得一脸温和,“后日是荣信侯府的满月宴,夫人想着带表小姐一块去,表小姐也去与同龄的千金说说话,交交朋友。”

当日,武宁侯夫妇携带着萧锦瑟和子书岁,前往荣信侯府。

子书岁穿着崔氏送的浅蓝色齐腰襦裙,外头还裹着件厚厚的雪白大氅。

子书岁与萧锦瑟乘坐一驾马车,上马车时,萧锦瑟的略带震惊的视线在子书岁的身上打转

“冬日都没到,你穿这么多不怕被笑话吗?”

闻言,子书岁掩着面咳嗽几声,说话也柔弱无力,“这几日寒气重,我畏寒得很。”

萧锦瑟无言,见她这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便自觉地与她分开了些距离。

“表姐,这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