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背上伤好点没有......"
"谁说那个补偿了?我个大男人保护自己媳妇要什么补偿?!"
顾宴挑眉,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冻红的鼻尖,"乔薇薇,你亲我一口。"
正是上次两人领完证回家在车里准备亲热,却被双方父母抓个正着的旧账。
乔薇薇瞪圆了眼睛,余光瞥见礼堂窗口似乎有几道熟悉的身影。
她飞快地在顾宴唇上啄了一下,转身就要跑。
却被顾宴一把拽回怀里,军功章硌得她生疼。
"跑什么?"他低笑,指腹抹过她唇角,"上次没亲成就挨了揍,这次得亲回本......"
话音未落,礼堂门口突然传来乔栋梁的怒吼:"顾宴!你个小兔崽子把手给我撒开!"
顾宴条件反射地立正敬礼,结果怀里的乔薇薇趁机挣脱,像只灵巧的燕子般蹿回礼堂。
乔栋梁再往天上定睛一看,"臭小子!这不是后勤部新进的烟花嘛!"
顾振国气得脸色铁青:"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顾振国黑着脸又准备抽武装带,却听见乔栋梁不怒反笑了一声:"老顾,上周二后勤部失火。"
“新来的保管员违规抽烟,引燃了整排烟花爆竹。是顾宴带着院里的几个小混蛋,用训练用的湿棉被堵住了火势,保住了隔壁的军械库。”
"这小子偷的偏偏是受潮的那批。"当时后勤部的人正从库房清点出大批因潮湿失效的危险品。
"就拿了几枚受潮的信号弹,"乔栋梁数着空中炸开的烟花,"还不到库存的零头。"
顾振国的皮带慢慢垂下来。
最后一枚金色烟花炸开时,他看见儿子把乔薇薇护在怀里,用后背挡住落下的火星。
顾振国望着雪地里嬉闹的两个年轻人,眼神渐渐柔和下来。他摩挲着手中的皮带,突然轻笑一声:"这臭小子..."
"这混账东西,整天就知道惹事!"他重重地哼了一声。
却见杨老笑眯眯地端起茶杯:"老顾啊,你嘴上骂得凶,可这小子骨子里最像你。"
记忆如走马灯般闪过五岁的顾宴挂在三十米高的水塔上,明明吓得小脸煞白,却还梗着脖子喊"我能行";
十岁时制服惊马,被拖行十几米也不撒手,那倔强的眼神和年轻时的顾振国如出一辙;
十五岁带着几个半大孩子冲进火场,出来时背上背着个哇哇大哭的奶娃娃,那背影活脱脱就是当年的顾振国。
"每次闯完祸都梗着脖子挨揍,"杨老摩挲着茶杯,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振国一眼,"可下次遇见事,照样第一个往前冲。这脾气,跟你当年一模一样。"
顾振国别过脸去,手指无意识地摸着腰间的皮带。
"老顾,你还记得去年防汛吗?"杨老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发沉。
屋里霎时安静下来。
杨老缓缓卷起裤腿,露出腿上那道狰狞的伤疤:"那天要不是顾宴,我这把老骨头就交代在河堤上了。"
当时顾宴刚从部队回来,顾振国每天骂他游手好闲。
记忆回到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
七十多岁的杨老在巡查时不慎跌入激流,是顾宴毫不犹豫跳进水中,硬是用身体挡在杨老和尖锐的礁石之间。
混小子的后背被划得血肉模糊,却还死死抓着杨老的衣领不松手。
"那小子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