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澈如梦初醒,忙走过去,脑子里却乱乱的想着最近身体的不舒服,随意指着常喝的那种藿香正气水,傻了般明知故问,“你们店里有验孕棒卖吗?”

“有啊。”店员给他拿了藿香正气水,领他去刚才情侣所站的位置。

从药店回家,周澈的脚步明显比来时快了不少,一进门,空调都来不及开,抓过验孕棒把自己关进浴室。

午后光线明亮,透过浴室窗落进周澈眼里有些刺眼,周澈恍若不觉,眼睛眨也不敢眨,看着验孕棒矩形小屏上不断闪烁的沙漏,听到自己“咚咚”过速的心跳。

“怀孕。”两字出现在屏上的瞬间,周澈觉得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他久蹲的小腿感觉到一阵剧烈的麻,虚脱般坐在浴室半湿地面。

30

阿公陆从英在这座城发的家,陆家的根在这儿,经过几十年,扎得根深叶茂,让个高中生在市一中有学上,不难,只是该走的流程总得走。

晚间的局上,陆砚峥喝了点酒,局散后没急着回家,找了间幽静茶馆待了四十分钟,酽酽的几杯茶喝下去散了酒意,叫代驾回家。

回家的途中,经过花店,见有栀子花,买了一束,给周澈惊喜,敲门前一条消息都没发。

自午后从浴室出来,周澈晚饭都没吃几口,坐在客厅桌前出神发呆,被敲门声吓了一跳,想大概是陆砚峥回来了,忙不迭开门。

“锵锵”笑音里,陆砚峥举着花束挡脸,走进客厅,把栀子花递到他面前,“回来买的,是不是很香?”

栀子花,瓣雪白,香气极馥郁浓厚,可周澈低头看了眼怀中花束,脸上却挤不出笑容,抓过陆砚峥的手,紧紧的。

他神情的反常让陆砚峥注意到他握过来的手的冰凉,坐下把花束搁餐桌上放好,柔声问,“怎么啦?手这样凉,整个下午我都不在家,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温厚的声线让周澈午后至今无助的心情找到了些许依托,看着他关切紧张的脸,周澈定了定神,让他进浴室看个东西,就在凳子上。

陆砚峥眨了眨眼,好奇地站了起来,“现在就进去看吗?”

周澈点了点头,“现在就进去。”栀子花的香气静静在客厅弥散,周澈听着陆砚峥往浴室去的脚步,一颗心跳得跟下午验孕的时候差不了多少,咚咚咚

大概有十几秒的时间,浴室里静悄悄,客厅里也静悄悄,就在周澈觉得心脏下秒就要爆开,按捺不住要站起来的时候,陆砚峥的脚步急促、凌乱从露台跑了过来,中途似乎还撞到了什么东西,闷闷“砰”的一声响。

他捏着验孕棒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澈,“真的?是真的?!你怀孕有宝宝了?!”

周澈心跳卜卜地看着他,一时分不清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倒被问赧了,热着脸点头,又摇头,“我不知道这个准不准,我自己不敢去医院,但是我这段时间确实不太对劲”话还没说完,被陆砚峥弯身抱高,睁大眼睛抓紧他的肩,“你你你干嘛?”

陆砚峥简直快高兴疯了,要有尾巴,必甩成螺旋桨,喉咙咽了又咽,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咧着嘴像个傻子,眼神是块橡皮糖黏在周澈脸上。

周澈被他盯得脸都红了,见他这样高兴,心里有个角落也开始往外漾高兴,慢慢儿淌得整颗心都是,揉着他耳朵笑,明知故问,“你怎么不说话?”

陆砚峥傻傻地看着他又笑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应他,“我太高兴了,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

“笨蛋。”周澈鲜少这样说他,声哝哝的像含了块糖,“你就只觉得高兴,不会觉得有一点奇怪吗?在外人看起来,我毕竟是男的。”从浴室出来,他六神无主的很大原因,就是担心陆砚峥会不能接受。

“不奇怪呀。”陆砚峥摇着头,“我这样喜欢你,日夜缠着你,我们之间有宝宝奇怪吗?没宝宝才奇怪吧。”

他言之凿凿,周澈被他抱着,只觉得掉进一大片绵绵云头,心沉甸甸的实着。

“所以下午你是在为这个担心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