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同梦境,而刚刚还在歇斯底里如同疯子一般的老师,则是恢复了那笑眯眯的随和模样,只是怎么看都透露着一股阴翳,他唤来士兵中的队长,吩咐将战俘们押走。

“好了孩子们,你们该去睡觉了,明天开始可要好好学习了呢。”温柔的语调令人不寒而栗。

米瓦伊同众人一起被押送到了住处。

与其说是住处,倒不如说是畜棚,里面摆放了十几个笼子,每一个最高不过一米五,在里面连站起身来都做不到,而这就是每一个人接下来的“房间”。

当然,只要住进了这里,也就不需要站起来了,因为就连站立的自由都将要被剥夺。

米瓦伊依旧沉浸在方才的悲伤之中,麻木的任由士兵扒光自己的衣服,所有人被命令站成一排,直到冰冷的钢制项圈被戴在脖子上的时候,米瓦伊才如梦初醒。

项圈约有一指厚、两指宽,随着金属闭合的“咔哒”一声,项圈就死死地卡在了米瓦伊的脖子上。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设计的,项圈在脖颈上严丝合缝,甚至还有一点紧,这给米瓦伊带来的禁锢感与羞耻感直接翻倍。

由于项圈的金属材质,沉甸甸的十分有分量,这让米瓦伊无时不刻不被提醒着,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自由。

项圈的有一侧中间是镂空的,这样方便士兵们随时随地可以把米瓦伊给锁起来。在下方,还悬挂着一个小小的金属吊牌,上面深深地刻印着“06”两个数字。

项圈合上后却没有锁孔,看来士兵们并不打算让他们脱离项圈,想要取下估计只能找工匠,拿锯条一点点磨开。

看见所有的俘虏都被套上了项圈,士兵队长满意的点点头:

“从现在开始,你们必须忘记自己过去的名字、身份。”队长语气严厉:“一直念念不忘的话对你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相信你们已经了解到反抗的后果了,只要老老实实的按照要求去做事,我们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队长缓缓地踱步,眼神不断地来回打量面如死灰的战俘们。

“至于你们的称呼...”队长顿了顿,说道:“看见自己脖子上的牌号了吗,这就是你们的新名字。”

“给我牢牢的记住。”

新名字。

米瓦伊怔怔的想,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无敌的深渊。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现在开始分配住所。”队长停下脚步,厉声道。

“六号出列!”

米瓦伊瞬间打了个激灵,六号不就是自己吗,没想到居然会被第一个点到。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

两个等候已久的士兵抓住了米瓦伊的肩膀,将他整个人塞进了其中一个笼子里,铁链末端穿过项圈的孔洞,牢牢锁在下方铁杆上,铁链的长度大约只有六十厘米,米瓦伊只能以躺姿进去,这长度连坐起身来都不行。

随后米瓦伊带了整整一天的手铐终于被解开了,可还没等他略微活动一下手腕,只见士兵将他的双手放于身旁的两侧,再一次锁在了笼子的铁杆上。

双脚也如法炮制被禁锢起来。

完成后,士兵还颇为恶劣的对米瓦伊说:“晚安。”

米瓦伊此时脖颈像是拴狗一样被拴在笼子上,赤身裸体躺在笼中,四肢分别被锁上。如此米瓦伊只能正躺着,连翻个身都不行,稍微一动就会牵动铁链发出哗哗的刺耳响声。

满眼都是顶部黑色的铁杆,狭小的笼子空间让他感到压抑无比,他绝望的闭上眼睛,只是心理与生理的双重折磨。

“八号。”

“二号。”

“......”

待到所有人都如同米瓦伊般被囚于笼中后,士兵们离开了这个房间,铁门被重重关上,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通风口处找来微弱的光亮。

米瓦伊很想让自己赶紧入睡,以短暂的逃离这残酷的现实,可他却只能清醒的感受着这一切,耳边不时传来锁链的声响,他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