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的傻子,也别指望那些弯弯绕绕的问题他能深想。
就像当初在暗卫营,太子殿下挑选贴身近卫时,在一众武功高强的少年中,唯独程京墨满目纯真向年轻的储君问道:“太子殿下, 玉京的点心好吃吗?”
太子沉默许久:“孤也没吃过。”
程京墨:“有机会,我替殿下多吃些。”
“好。”太子笑了,把手里唯一一块代表明卫的令牌, 递给程京墨。
程京墨作为暗卫营年岁最小的孩子,也算是被各位哥哥们宠着长大的,他不出意外,又很是意外地成了太子殿下的侍卫。
……
经过一夜休整,马车继续往梁州方向出发。
姜令檀上把鹤氅脱下,整整齐齐叠好放在一旁,伸手小心扯过车厢角落里放着的羊绒薄毯裹在身上,只露出一截脂玉似的雪白脖颈,湿答答的兔眸如陷了一泓春水,眼尾泛红,偷偷朝谢珩那边望去。
太子抚膝而坐,少有的随意姿态。
他手里握着一卷佛经,身前的矮桌上摆了盏清茶,侧旁还放着几个淡青色的瓷瓶,瓶子上贴着字条,是用比米粒还细蝇头小楷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