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骨,痛过了是滔天的餍足。
我敞唇抽了口气,落在墓碑上的眸光一动未动。
活着的人的名字落在死去的人的墓碑上,我哥的名字淡得看不清字迹,而我的名字清楚地印在上面,像是谁多年里痴迷地诅咒和呵护。
弹指一挥间十八年过去,风霜曝晒暴雨干旱,他的尸身供养了一圈和他尸身一样高的张扬嚣张的野草,供养了一棵两颗遮挡风雨的树。
他甘愿变成泥土,变成白骨,变成碑上的湿漉。一次一次贪婪地滚过我深红的名字,变成灰烬尘土也要把我笼罩呵护。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我妈会相信我小时戏言。
夜黑风高,血红的名字落在我哥的墓碑上,诅咒一样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