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着,起伏着,排山倒海当天地间最放浪最淫荡的一片搅拌起伏的巨浪。

放浪形骸的模样是无数的重影,就在我的眼前,就在我的身边,欲念化身一样在我耳边呼喊尖叫拽开我的腿狠命地让我哥捣干进去,在我的身体里翻云覆雨把我钉死在他的鸡巴上。

“对不起。”

我也是疯了,稀里糊涂地被他顶得难受得要死神智不清,大概思维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尊严脸皮什么的更是不管不顾,居然因为他的一句痛就张口跟他道歉。

明明此刻我惨得多,他的阴茎把我撑得想呕吐,捧着肚子干呕半天被我哥强硬地抓住脖颈扯得伏倒在他身上贴紧他的胸膛心脏,以这种扭曲不适的姿态听我的心跳在他的胸膛羞耻地快速砸响,挨他加速的操干,竟然还腆着脸去心疼他,给他说对不起。

只因为我一刹那觉得我哥对我太好,我愧疚,觉得可能我随口说出的那句话真让他失望了,所以想要弥补挽回。

就这么被他抓住了冒出的线头一般的心思然后一点点从我的心脏深处抽出来,利用我难得的一点愧疚和纠结以及对他的心软顺从,慢慢地、耐心地走向他挖给我的独一份陷阱里。

“没关系。”我哥跟着我那句被操懵了蹦出来的对不起话音尾巴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你会因为我忍耐这么多因你而起的疼痛而更爱我一点吗?”他摸我短短的发尾,手掌从发尾一路摸索到脖颈来回抚摸顺毛,揉揉捏捏顺着脊柱滑到我的肩头背上腰窝,在我的颤栗闪躲下把我摸了个遍。

反正对不起都说了,我也懒得再装,伏在他身上的上半身硬撑着起来盯着他下巴狠狠一口咬上去咬出一圈完全不收力的深深齿痕,惩罚他的引诱,消气了才松口,扔给他一句:“也许。”

我哥抽气,一口气喘息得缠绵,在我耳畔轻拢慢捻地辗转,像湿淋淋的晨雾绕了好几个山雨后的黛青山头。

他酣畅地喟叹:“那也没白痛。”

第三十章

我记得我初中的时候曾经在学校图书馆二楼借过一本书叫窄门。会记得它是因为那本书没有被上一个借书的人好好归还进书架,它立出来一个角,我又走得急,不小心把它撞倒在地。

读书馆太安静,这一声“啪”的脆响让很多人惊诧地从手里的书中抬起头看向我,略带不满。

我避开目光蹲下身去捡起它,抚平了因为摔落而折起的其中一页,目光所及的地方正好看到一段话。

我常常感到爱情是我身上最美好的东西,我的一切美德都由此而来,是爱情使我超过我自己。要是没有你,我会重新落到我那平庸天性的可怜的水平上。正由于我抱着与你相见的希望,我才永远认为最崎岖的路是最好的路。

我那时候看不懂,这本书严重超纲于我。我不懂人情事故,不懂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交际,怎么可能就能懂得爱情是什么。

这个故事看得我费解,扭捏作态的情感更是晦涩难懂。我站在那里翻了几页,没看出什么名堂来,想要把它关上却见站在我身边的我哥低着头看得认真,让我一页一页翻给他看。

我在这里站了十分钟给他翻页,他一目十行看了半本之后手指一抬掀起一溜儿风把书页翻回刚刚我捡起它时的那一张,指着那一段话赞同地说,说得挺对的。

那时候不明白和我同年同岁的他在故作高深什么,只觉得我哥真是麻烦鬼一个,为了一本我看不懂的书耽误我十分钟时间。

没曾想现在我会在他身上一边被他操干一边思绪越飘越远,因为他渴求爱的话语陡然联想起这段话,想起我哥在遥远的几年前模棱的神态。

我恍然懂了这段闯入视线里的话的意思,也懂了我哥为什么夸它说得对。

他为了和我遇见,吃了太多的苦。

在他的世界观里,他坦荡地觉得付出爱,得到爱,那么公平的事情是他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