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我的肩。他垂着眼,伸手捏我的腿根,惹得我不得不去看他。他纤长的睫毛轻轻颤了几下,随即便抬起眼与我对视,我的心“咚”的一声,猛地跳了一下,紧接着耳根子就烧了起来。

“别捏我腿根……”我小声说,“麻了。”

“麻了才要捏。”他说,“捏一捏就不麻了。”

我笑:“你在揩油吗,哥?”

他丝毫不委婉地回答:“对。”

于是我放下手机,伸手去挠他的痒痒。而他也终于从我的肩头上起来,因为被挠到了痒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只是躲,也不按我的手,泪花都划到了眼角。

“揩油那么光明正大呀?”我停了手,问他。

“嗯。”他捏住我的鼻子,“因为太喜欢了。”

我本就烫得慌的耳根子更热了。

真讨厌,明明平时正经得很,偏偏没人的时候油嘴滑舌,又让我拒绝不了。

周晏行最讨厌了。

他松开了手指,眨一眨那双漂亮的凤眼,无辜地说:“我才不讨厌。”

他果然是会读心术吧!我不搭理他了,伸手去小书架上拿平时涂画用的本子,用它挡住了侧脸,又去翻铅笔。他扒拉开本子,凑到我耳边,抿了下我的耳垂。

我吓得大惊失色,立刻用本子拍他的头,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周晏行真是既让人喜欢又让人讨厌!

因为早就入了冬,天气就逐渐冷了起来,但由于今年的秋天并不算冷,我连一件坎肩都没带,只能使劲儿地套秋衣。校服外套太薄,根本顶不住寒风往里灌,我连下面都套了两条秋裤,结果还是冷得哆嗦。周晏行看不过去,转头回家带了几套棉服,还带了绒衣和棉裤。我看着那几条大棉裤,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