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乖听话,攥着纸团慢吞吞地走下了台阶。
客厅里挂着我画的向日葵,那幅画是周晏行送去裱框的,也是他挂在客厅的。我多看了那画框几眼,只觉得那画框比我的画值钱多了。我边打开纸团,边开玩笑:“画框是不是比我的画贵多了?”
“画要比这画框更值钱。”
我一怔,抬眼便看见了周晏行的父亲。
周晏行与他有四分像,余下六分更像他的母亲。周父的眉目更凌厉一些,虽然都是凤眼,可周晏行却因为眉目随了母亲,而更显温柔。
我依稀记得他的父亲叫做周恪渝。因为鸿宇集团董事长这个称呼出现新闻里的频率比他本名出现的频率要高得多,我一向不爱记一些人名,现在能记起他父亲的名字,真的是不容易。
我都快要把“周叔叔”这三个字嚼烂了,憋了半天也没喊出口。周晏行拍了拍我的背,在我耳边说:“他只是看着凶。”
“呃……叔、叔叔。”我背着手,揪住了周晏行的衣服,很小声地说,“早上好。”
他微笑,说:“不用太拘谨。小芸让我告诉你,不用太在意我。”
的确是没怎么在意。因为他下午就赶去了公司,说是有急事。周晏行见怪不怪,全然不在意,冷酷无情地把门关上,把我带到房间午睡去了。
我在周家的这些日子已经养成了良好的午睡习惯,到了点沾枕头就睡,自然也就没听见厨房里乒铃乓啷,像是碗筷集体造反似的声音。
我睡到自然醒,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17:36。
睡得迷糊时听见的那些乒铃乓啷的声音已经消失不见,我闻见了一股焦糊的味道,立马醒了盹,趿拉着拖鞋往厨房跑。周晏行正举着刀,而水池里有一团不明的黑色物体。
我沉默了好半天,问他:“你把封情给炖了……?”
周晏行也沉默了。他把刀放下,等他转过身的时候,灯忽然暗了。
好像夏末时教学楼里没能亮起的灯,然而下一刻,黑暗之中亮起了一团小小的火,它雀跃地跳动着,火光映在周晏行的脸上,照亮了他淡色的眼瞳。
他说:“生日快乐,笑笑。”
我心脏“咚”地一跳,像是撞在了心口一般的酸,连带着眼睛也酸涩了起来。
所有光亮都不见了,而他为我留下了唯一的火光。
曾经的痛苦全都飞走了。
20210318 22:42:30
疯长
蜡烛被吹灭,黑暗里一切感官都格外敏感,我被他抱住,在暗色里摸索了好一阵,嘴唇才贴上了嘴唇。
呼吸声好急促。我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脖颈,他忽然发力,抬起了我的腿往腰上一圈,托着我的臀就大步走了出去。电停得突然,只有外头的路灯有些光亮,他借着那微弱的光亮登上台阶,步伐很稳,轻轻说:“十八岁了。”
我不说话,只是去亲他。
周晏行吮住我的唇,又舔又咬。我被他亲得迷迷糊糊,听见“咔嚓”一声,门锁被打开,他关上了门,我的背抵在了门板上,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他吻得更凶了,攻城略地般的侵占。臀肉被他捏在手里,他轻轻一拍我的臀,让我不禁羞红了脸。这太害羞了。
我们倒在了床上。他不再亲我,解了皮带,转而在床头柜的小抽屉里翻找着什么,灯忽然亮了起来,我还没来得及闭眼,就被一只手遮住看双眼。他好像撕开了什么,等过了一会儿,他把手拿开了,我才看见他他正套着一个安全套,套完后又在手指上套了一个。
我垂下眼皮,默默地把裤子脱了下去,剩下了一条黑色平角内裤没脱。周晏行戴好了套,又凑过来咬住我的耳垂,手指伸进了我的内裤边缘,轻轻一拉,皮筋弹得我有些疼。他勾着内裤,把它脱了下来,咬了一下我的耳垂,含混地说:“好乖。”
我一阵脸红,小声问:“关灯好不好?”
周晏行低笑,随即灯被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