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直冒的太子。

三皇子神色大好,眉宇间的阴郁平缓许多。他正要开口再添一把火,余光看见几个人进来,尤其是看见那侍女打扮的小姑娘,心瞬间开始慌乱起来。

他拧着眉头面带怒气,指着那几人道:“大胆,勇毅侯世子这是何意,父皇明令外人不得擅入,你这是擅闯,还不带着人出去。”

三皇子拿不准荣玄此时进来是何意,眼中神情凌然。他知晓荣玄身份,也正是借用他给的便利,才能暂时从太子围剿中恢复喘息机会。

可现在再看荣玄,不觉他是一把好用的刀,而是捏着他命脉,随时可以将他置之于死地的侩子手。

面对他时,三皇子又怨又怕,心下已经想好该如何将此人扼杀,只不待他出手,人俨然来到他面前,可谓是让人惊惧万分。

“三皇子这是何意?陛下下令让我协助,我自然该来复命。”荣玄笑容夹着冷意,将怀中一沓书信保护好。

闫姝曾说,三皇子归为皇家子嗣,想来高傲自大,怎可能轻易放下身段前来祈求合作。这样的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不愿让人看到他狼狈一面。

那反之,见到他如此不堪低声下气的人,必然也不会有好下场。

荣玄深以为然,况且,三皇子以为他是怨恨太子,可这话只说对了一半。他怨太子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更知晓现在他们都还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给太子一点苦头吃,自然必不可少,可容玄不会放任三皇子拉他下马。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可不希望太子此刻出事,连累了自己和皇后姨母。

“是朕叫他来的,方才宴席上乱糟糟,朕听不清原委,特意留下你们,看看是谁在背后坏事儿。”皇帝自龙椅起身,看了眼躁动不安的三皇子,心下痛恨此子不成事。

荣玄淡笑回礼,招呼娜娅上前,为太子平反昭雪:“诸位请看这双眼睛,应该能猜出此女身份,她才是戎狄人朝贡队伍里的一员,方才三皇子所言中提及,谁会为了出口恶气,就要拉上全族人的性命做垫背,这人难不成有脑疾?”

这正是三皇子方才证词,并无不妥之处。三皇子听闻后,惴惴不安的内心伸出一抹窃喜,看来这位统领大人不过如此。

荣玄接住众人疑惑目光,继而又道:“然而微臣却要说,这些刺客并不是戎狄人,而是借用身份伪装的突厥人,真正的戎狄人只剩下眼前这位姑娘,其他人均死亡,被这些人代替了身份。”

“这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谁知道这个人是你从哪里找来的,你说人家是什么,她就是什么,空口白话,你的证据呢?”被勘破心事,三皇子及时打断他的话,努力从中找出破绽,他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

“三皇子殿下这么着急,难道是这事情还与你有关?”荣玄不动声色地提出疑问,只一语,便堵得三皇子哑口无言。

“这自然与我无关,只是本皇子向来公事公办,不想偏袒任何一人。”三皇子双手一背,不与他对视。

荣玄从他身上收回目光,“我便先讲一讲这个计策阴险且狡诈之处,目的直说,就是太子殿下,这些人打着戎狄人的名号刺杀太子,成功后太子殒命,不成功也能让太子名誉受损,怎么做都是利大于弊。”

而此事背后的最大受益人,便是真凶。

荣玄看向高台上的皇帝,没把话讲出来,这种话不易当众表明,但在这里的各位,没一个是傻子,或多或少的目光都聚集在三皇子身上。

“而且据我所知,戎狄人与突厥人向来不和,恐怕冒充身份,同样是有利可图,这些还需陛下亲自查证。”荣玄从怀中掏出一沓信笺,交给皇帝身边的曹公公。

三皇子看见那些东西心直打鼓,不妙的预感愈发强烈。

一定不能让这些东西交给皇帝,三皇子一个箭步拦在曹公公面前,负隅顽抗道:“你还是没说,要如何证明这些刺客就是突厥人。”

只要不能证明两边人的身份,那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就算荣玄呈递的有证据,他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