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巴掌印,必然是被那王家姑娘打的,那时安安可有上去帮助姝儿?”孙氏此时才像是幡然醒悟般,捕捉到先前从戚安安口中得知信息的漏洞。

她本是不想多思索,可今日闫姝那番模样,还有老爷刚才几乎明示的提醒,由不得她不多想。

是怎样的决心,才能说的那般撕心裂肺,潸然泪下,闫姝毅然决然的态度,容不得她忽视,也给了她更多发现蹊跷的机会。

孙氏的质问,让戚安安当即怔愣,她嘴唇张张合合,眼神儿恍惚起来,最后用着颤抖的声音说道:“当时所有人都被吓到,姐姐将凉亭里的东西都扔了,没人敢上前阻拦她……”

戚安安声音越说越低,直到微不可闻,才敢小声地啜泣起来,“我没想到姨母能误会,还给大人说到此事,我,都怪我,怪我不会讲话,害得姨母误会。”

戚安安哭声逐渐由啜泣,改为泣不成声,甚至在看到孙氏无动于衷的时候,将手握成拳头狠狠砸向自己的胸口,“都怪我太害怕,害怕那将军府的报复,才没敢全盘托出。”

直到如今,她还没有意识到严重性,企图借助自残的方式博得同情。

而她那砸向自己的拳头,总归是没能落下。孙氏面色哀痛地拥她入怀,那保养得当的双手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她。

可再看,孙氏眼中早已没了怜惜和心疼,目光清明,浓浓的哀怨萦绕在其中久久未能散去。她怎么也没料到,精心养大的孩子,会是这般自私自利的心肠。

自己不过是小意试探,安安就能扭曲事实,以小化大。再次联想到上次她和闫姝之间的争论,当时身边贴近的嬷嬷还在劝慰她,当时不懂是何意,而今回首,她已是局中人。

又道一同离去的荣玄等人,几人已经走到岔路口,前往东院的路,和女眷后宅不同方向。

闫姝改为被意欢搀扶着,对着二哥和荣玄表示感谢,那一瘸一拐的滑稽模样,偏是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样。

闫清泊忍俊不禁地指着自己的脸,提醒道:“姝儿,你要不先擦擦自己的脸,这白一块儿红一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戏台子上下来。”

闫姝马上意识到,自己脸上的妆,定然已被哭花,忙拿出帕子擦干净,还不时地瞥向荣玄,内心早泪流满面,疲惫不已。

旁的不说,她怎能这般倒霉,今日这样子,必然又在这荣世子面前出了大糗。唉,她就这么点的形象,可别出师未捷身先死,把人家给吓跑了吧?

随着她的擦拭,闫姝偷瞄发现,荣玄的脸色当真越来越冷酷无情。她的心底泛起波涛,忐忑不安极了。

不是吧?还真是被她一语成谶了吗?

“你这脸上的巴掌是怎么来的?”荣玄锁起眉头,一双剑眉星目紧盯着她左脸上浮现着的巴掌印。昨夜月色朦胧,他瞧不真切,刚才正堂内,闫姝一直俯首低头,直到她擦干净全脸,才真正看清楚样貌。

那股子莫名,又带着酸涩的奇怪感觉,突然在此刻从心底涌来。他庆幸今日来了,他是因收到了闫姝的信而来,当时便觉得应该见她一面。

虽荣玄不知当时收到信时,为何心底会欢喜,大抵是因闫姝头一次主动邀约他吧。而且信中未曾提及他人,应该是只与他一人吧。

所以,他想要当面和闫姝说他愿意,即使现在皇帝仍然紧盯着他,在不断试探他。□□玄是想来的,他不曾后悔自己的决定。

荣玄一错不错地盯着她脸颊瞧看,直看得人双颊飞起绯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了,好了,这回荣世子肯定是嫌她长得丑。闫姝左看看,右瞧瞧,当真的是恨不得自己会术法,就地把自己隐身藏起来。

在听到荣玄的问话时,她还红着脸冒热气,晕晕乎乎地回答,说话间都带着委屈意味:“能怎来的,当然是被人一巴掌打的喽!”

荣玄很明显迟疑了,许是关心则乱,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刚才问题的矛盾,“是那王家大姑娘动得手?”他便知这王采儿是个不好惹的主,闫姝同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