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两人之间仿佛隔开了一条银河,两个人都僵硬地躺着,一动不动。
两个人都没能坚持太久,狗蛋儿莫名觉得冷,靠近男人那边身体暖洋洋的,悄悄又凑了过?去。
谢非羽搂着小夫郎细仔的腰,心中充斥着难言的滋味,小夫郎柔软的脸蛋凑过?来,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终于他受不住了,又是一个咕噜滚下床。
狗蛋儿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他,谢非羽几乎是落荒而逃:“我、出去一下……”
等他回来的时候,披着头?散着发,浑身凉透了。
才走到床边,那具温软柔弱的身体一下子贴了上来,还怪可怜的小小声说:“你?去哪里了?”
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怕冷的小夫郎将他冰凉的手,放在怀里暖着,低声说:“好冷。”
有时放在怀里,有时放在脖颈上,放在脸颊旁,一边暖着一边看着他,披散的长发,夜色下五官越发显得柔和,一双眼睛格外明亮。
谢非羽眼眸晦暗喉结滚动,大手摸了摸小夫郎的脸蛋,瘦巴巴的脸上没几两肉,终叹息一声,将人搂进怀里。
躺在床上狗蛋儿开心的凑过?去,谢非羽暗暗将身子挪偏。
以前都挺好的,为?何今日火气如此盛?
他念了一个晚上清心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懂的,一夜辗转难眠。
清晨狗蛋儿是被惊醒的,有什么东西……
他脸颊发烫,想?起昨天晚上。
谢非羽昨日睡得晚,还没醒,凑过?来蹭了蹭,狗蛋儿僵得一动不敢动。
好在谢非羽清醒,也就一瞬间。
那种感?觉,他自己都头?皮发麻,低头?一看,跟脸蛋红扑扑的小夫郎四目相对,谢非羽轻咳一声,暗暗将身子移开了些。
两个人还是很尴尬。
狗蛋儿缩在被窝里,抿着唇不敢说话。
谢非羽转过?头?来,狗蛋儿脸蛋瞬间烧到了耳根,一话不说爬起来。
谢非羽坐在床上,层层叠叠的被子盖在身下,头?痛死了,最近怎么回事,不足十二时辰,抬了四次头?。
谢非羽收拾出去,狗蛋儿正在堂屋练字,看到他脸又是一红,低声说:“煮了些粥,还炖了银耳,还没熟。”
眼睛却是不安分的往男人身下瞄,怎么也没看到,耳根先红了。
谢非羽轻咳一声:“那我先吃粥。”
银耳得炖许久,落了红枣枸杞之后,放上小火慢炖。
两人提着锄头?,拉着牛还有四只小狗,出去锄地了。
这时候很多?人在锄地,几日连绵的雨,满地冒青草,干枯的沟渠也涨了许多?水,过?些日子,清明时节的时候,那水漫得满田都是,那时正是插秧时。
现在离那会还有一个多?月,狗蛋儿一边锄着地,一边悄悄竖起耳朵,听到他们?说要开始泡谷苗了,他知道是这几天,但具体什么节日还得看村里老人怎么说,此刻他暗暗记下了,回去就泡。
村子里播种都看阴历,四十二节气,每一个节气都很重要,可惜现在他没有日历。
不过?没关系,村子里都是口口相传的,官府比他们?还要着急,每年都会派人过?来跟他们?说要开始种地了。
谁家播种迟了,村长自会上门来催。
但是种迟了肯定是不好的,大家集中在那个时候种最适合。
狗蛋儿先锄地,回去再泡谷子。
他们?只有一亩的地,先将它翻一遍,之后田里引水,再将翻过?来的地锄松锄烂,将它搅成一片泥泞,这才成了种稻谷的好田。
种稻谷之前还得育苗,现在天气冷,谷子得泡个一天一夜,沥干水,过?几天才发芽,之后撒在烂得扶不上墙的泥泞地里,等它慢慢长起来。
这就是育苗。
锄地是个累人的工作?,狗蛋儿以往都是闷闷的干活很少抬头?,但现在小狗跟牛犊子在身旁奔腾,地少又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