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里有很多季家的, 但也有一些其他商铺的,季时玉都故意混着放进去,赵县令每翻一张脸色都更加难看。

“荒唐!”他猛拍桌面, 连醒木都忘记用了, 他早就知晓崔家一直以来的勾当,奈何没有任何证据, 如今证据确凿, 反倒是让他瞠目了。

桩桩件件都是崔家做的好事,竟然用这些龌龊手段戕害别人, 从而得利,实在是可恶至极!

“季家、陷害季家的几户人家、镇上张家布匹铺子、张家儿子这些都是本官所熟知的,却不想竟然还有更多,你们崔家还要做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县令将醒木拍的作响,桌子都恨不得被他给拍塌, 外面围观的百姓也没想到镇上的商户居然做了这么多坏事!

崔家的美名也传到了县城, 却不想往日里那个乐善好施的崔家,竟是这般阴狠狡诈, 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崔智明如何也没想到季时玉竟然真的握住了他的证据,可那些证据他都是放进书房的暗格里,除了他没人知道!

如此,那便是家中生了暗鬼!

“草民敢问戚夫郎一句,这些证据是从何而来?”崔智明神色阴沉, 最好别叫他知晓内鬼是谁,否则他一定会将其五马分尸!

“如何所得,自然是凭本事。”季时玉可不会在此时拆穿,毕竟他还需要张春雨帮他指认崔智明,“你这是做得出,我为何不能做?”

“大人草民冤枉,这些证据都是他们在构陷于我!草民行善多年,怎会做出如此狂悖之事?还请大人明察。”崔智明咬死不松口。

即便证据确凿,他都要死不承认。

季时玉当然料到他会如此,他诡辩狡诈,恨不得将黑说成白,可季时玉却不会就此放过他。

“你说是构陷与你,那我便要问问,是谁设计陷害镇上布匹铺子张东家的儿子杀人?才使得张东家不得不变卖家产私了此事?又是谁收买我家茶铺里的伙计,让他们深夜点灯烧铺,致使死伤无数!”季时玉冷眼看他。

他还想逼问更多,但多数时候点到为止即可,他也致使发泄心中的怒火。

毕竟如今证据确凿,就算他想抵赖,也不会让他脱罪,顶多听她在这里胡搅蛮缠罢了。

“季时玉,你这分明就是诬陷!”崔智明目眦具裂,如果不是这里有诸多衙役,他恨不得扑上前将季时玉撕咬个稀巴烂。

“诬陷?我如何能诬陷你?上面是你的字迹,盖的也是你崔家的章,谁能诬陷你,谁会诬陷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季时玉说完冷哼一声,他双手拱拳,“还请大人为草民一家,为诸多的人户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