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疲态,意外有种独特的颓然又柔静的美。

他的头发有些长了,被凉风搔动,撩在脸侧,嘴唇边。

嘴唇。柔软腼腆的两瓣唇。却在背地里热情似火地含住别的男人的性器卖力吞吐。

沉浸在美貌中的心脏,被针扎似地刺痛,谭昊猛然回过神。

过了几秒,他的思绪又有些飘远。

其实他也不懂裴择木。

裴择木有时会对他睁一只闭一只眼,让他以为自己有机会,但是转而第二天又恢复了冷漠,让他看不到希望。当他觉得冷漠无可厚非的时候,裴择木又会给他一点甜头,叫他甘之如饴。当他甘于满足这种甜头时,又亲眼目睹了裴择木对别人有多主动,给他当头一棒。

如此反反复复,谭昊的情绪跟着起起落落。他发现自己也不是全没有心的,起码姜可发来那段录影的时候,他嫉妒得全身上下只剩心痛一种感官。

开心赏一枣,不开心了就甩一巴掌。

按照他游走情场那么多年的经验,裴择木的行为放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都是明摆着地养备胎。虽然他做好了赎罪的心理准备,觉得一切是自己活该,但愧疚不能不允许他难过,而难过又无法抑制他喜欢,他就像跑轮上的仓鼠,在一个情绪闭环里周而复始地奔跑,亢奋,但久了也会疲惫。

“你今天有点奇怪。”裴择木收起笑容,一句话拉回谭昊飘远的思绪。

“奇怪吗?还好吧。”谭昊自问自答,视线落在裴择木伸在毯子外面的一双裸脚,白晃晃的。他魂不守舍地碰了碰,手掌探到脚心,发现很冰,然后十分自然地捂住那双脚放到了自己腿上。

“别信算命的,不准。你是不是因为最近的新闻胡思乱想了,再过一段时间,没人会记得,你别放心上。”

“你说的很有经验。”裴择木眼皮翻了翻,眸子瞟向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