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周镜合却问他要不要养只小猫。

他鬼使神差的又想起周镜合站在道具架前的样子,或许裴桥在周镜合面前站着的次数不多,他总觉得周镜合高的他无法仰视得见全貌,那双眼睛在他脑海里好像从来没有真正浮现过,只模模糊糊一个从不愠怒的影子,便让他不敢抬起头来说话。

周镜合会认为那是道歉吗,一道道鞭痕排在背上,代替了裴桥的愧疚,有没有代替了他的不满。

车到酒店,裴桥在外面抽了两根烟才进去,他的房间在走廊尽头,远远的有个人影在那里靠墙站着。

半晌,裴桥不知怎的一阵咳嗽不止,引得人影回头望。

他走过去,咳嗽间隙低头喊了声周总,刷开门请他进去。

“今天不准抽了。”

裴桥嗯了一声,他咳嗽止不住,转身去了浴室关上门,打开凉水开关往脸上扑,却没想到周镜合转开门进来了,他靠在门边,笑问:“凉水止咳吗?”

虽然没什么科学依据,但裴桥不咳了。

颗颗水珠挂在脸上,每颗的位置不一样,但都沿着水痕从下巴坠到地上,裴桥说:“怕您会烦,有没有效果也总要试一试。”

“不烦。”

啧,真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