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裴桥放下汤匙走过去,他走路有些跛,被周镜合攥住手腕坐在他腿上。

周镜合托住他后脑,舌尖撬开他的嘴,不容抗拒的一个深吻。

裴桥被松开的一瞬间站起来后退一步,颦眉存惑,他抿着唇,眸光也散了。周镜合并不是容易昏头的人,只不过上个床,不可能让他食髓知味。

周镜合被审视也不恼:“想要什么?”

“没有。”

“我能给你。”

裴桥偶尔也看不惯他那副做派,挑衅般说了个大的:“我想上翟编的戏。”

翟编全名翟四平,他是影圈不可或缺的重量级老前辈,写完当前的剧本就封山了,他部部精品,无数金奖为他而留,世上有实力者千仓万箱不胜枚举,但上他的戏单有实力不够,人脉资源运气缺一不可,但这些他都有,中国毕竟是个人情社会,所以鳌头独占的要素是:私交。

周镜合什么都有,但不一定有交情。

周镜合没有很确定的态度,他的手掌很大,干燥遒劲温暖,他把裴桥摁在地上,揽住头靠在大腿抚摸:“嗯。”

裴桥闭上眼,长身折叠在地毯上,温顺的搭着他的腿。

他没看到周镜合的脊背,没看到他的胸膛,没看到那一条条宛如泄恨般的痕迹交织成网,网出的情欲交缠是什么模样。

整晚的性事里裴桥从没喊错过名字,他神智不清状态下以绝对主动的姿态吻了周镜合,那力道又狠又辣,直接将他舌尖咬破出了血,周镜合认为是裴桥将他当成了纪海,他却在松口的下一刻问,“周总,让我哭,让我疼,让我当狗都行,为什么要给我找个人来?来恶心我吗?”

周镜合将舌尖血摸他脖子上:“再说一遍。”

他双眼通红:“不说了。”

周镜合倏尔一笑,又不知道在笑什么。

裴桥靠着他的腿,不明白他在笑什么,他后背伤口又泛疼,又抬起头来问:“周总,我的疤能除掉吗?”

“为什么要除掉?”

“令妹见了这疤对我兴趣全无,您也多次提醒过,”裴桥罕见低头,“是我的错,当初您说身体不要留疤,我没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