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身体素质有多么天壤之别。

“他被周总养的这么好,耳环没有,项圈没有,乳钉没有,”宋闻鉴拿着烟,音如蛇蝎,“他脖子这么漂亮,为什么连个记号都没有?”

周镜合还举着枪,只不过现在对准的是被挡在身前当盾牌的裴桥。

裴桥虚弱的闭了闭眼,甚至愧疚更甚。

宋闻鉴还在说:“既然谈不拢,那就不谈,互相退一步,周总开个价,这个人,我要了,我想在他脖子上弄个疤,疤上再刻我的名字,看上去一定很爽,对吗,堂哥?”

他将问话转向了宋闻堂,看似意有所指,可宋闻堂无暇顾及,他脸色严厉,直直的盯着宋闻鉴,又说:“最后一遍,不要闹了。”

裴桥听到耳旁一声极为任性的回应:“不。”

他手里凭空多了一把匕首,他横握着,贴在裴桥脖子上。

“我是没想让他死,但不是没想过在他身上划几刀。”

宋闻堂不动了。

宋闻鉴将匕首换到右手贴在裴桥颈侧,从口袋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又摸出打火机点上,将烟深吸一口,他低头,先是在裴桥红印处轻吻,吻得缠绵悱恻,而后将烟头摁了上去。

时间仿佛慢了十倍有余,裴桥却并未觉得灼烧难忍,宋闻鉴捂着他的嘴,他这才完全醒过来,稍有疑惑的看着他脖子上似有铁片隔着。

烟头不过在他脖颈上戳了两秒,裴桥看到周镜合放下手臂,把枪给了宋闻堂。

“可以谈。”

宋闻鉴勾了嘴角,低头又是一吻,铁片没了,裴桥被松开,撑不住倒在地上。

周镜合登时大步前迈,宋闻堂看清他的动作,快他一步瞬间到了宋闻鉴面前,又是砰的一声,宋闻堂被踹出去撞碎了身后半人高的陶瓷花瓶,噼里啪啦的混着头顶适时炸开的满天烟花,热闹的有些荒谬。

宋闻鉴在旁静看着,又吐出一口烟,没有要帮扶的意思。

周镜合抬脚又要踹,而宋闻鉴也没有要躲的打算,只有裴桥冲上来拉住他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