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好言好语地说:“赵绯,对不起。”
“我不该把事情闹出来。但是我已经很努力遮掩了,我也付出努力去维护我们的关系、努力不将事情闹大。”
“谁知道会那些歹毒的贱人故意破坏,拿出所谓的证据来搞事,他们这么做我是完全意料不到的,这是意外,不能怪到我头上。”
赵绯抬了下头,他的双手从围绕在肩膀处的白袍中伸出,手掌触碰到湿漉漉的布料。
他又低头,洁白的玉臂伴着水痕,双手绞住布料,一声不吭地拧去酒水。
忽悠人的第一步就是先忽悠自己,我说的那套自己信不信不重要,但重要的是我得有这样指责他人的信心。
见赵绯不说话,我便稍稍将矛头转到他身上:“你难道就没有错吗?”
“如果不是你控制不住自己,去烧季今楼的房子,事情会到现在还没解决吗?”
赵绯骤然唇角一弯,低着眼眸,焦距定在双手上,力道猛然加重,酒液被绞出,沿着腕骨节臂,从手肘处滴落。
他的唇半勾着,眼底本是没有笑意的,却突然间意识到了自己在勾着唇笑,那就应该笑出声。
方才囫囵灌下一坛酒,慢慢被醉意沁透,赵绯颀长匀称的手掩着嘴,琥珀眼满是笑意。
一派寂静之中,他乐不可支地大笑。
“哈哈……哈哈哈……白露……”
笑声渐熄。
赵绯问我:“还有吗。”
语气温和至极,如流水如清风,又亲昵:“我还做错了什么呢?”
“你都告诉我吧。”
4.
我:“……”
我哪敢说话,犹豫着要不要后退几步离他远一点,我的伤刚好,可不能再挨打!
5.
赵绯仿佛没有看出我的退却,自顾自地拧着衣衫,滴答滴答的水声陆陆续续。
微风吹衣,习习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