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止损,只能退出这个圈子。”“我在整理收尾文件的时候靳时桻给我打电话,叫我开门。足足按了半个小时门铃,我只好请他进来。靳时桻拿了一个透明文件袋给我,里面是这几年晏别宥住院记录,说他买下来了,且已经叫人查清楚了,没有拷贝,仅此一份。”“他拿出来叫我看,里面还有其他东西,有我网名后的个人真实信息,早年在吧台和同性亲密照,等等很多黑料。”“光是那朵玫瑰花,就能让在搜索栏打我名字时引擎自动补充出很多条热门记录。”“我知道我走不了了,靳时桻要拿这个威胁我,的确精准极了。”“我们僵持了一会儿,靳时桻在书房里打开了碎纸机,把资料几页几页放了进去。”“他说虽然远远算不上两清,但总归有些帮助。”“接着他又拿了u盘在我电脑上传了一个很大文件,说:'我的裸照你肯定觉得没什么用,这个不同,这是我以前涉黑的记录。你用这个威胁我会效果很大很多。'”“他给我下了个小工具,可以远程黑他公司电脑,又教我怎么举报他。”“他觉得我这样会有安全感一些,又问我能不能再和他试一次。”“接下来原话是:'要是以后你有更合意的人,我绝不打扰你们。'”“靳时桻说得挺惨的,我眼睛在还多亏他,于是同意了。”“之后的事你就在了,你假期回家那天晚上我发现你硬了。你进卫生间手淫我也大概知道,否则怎么也不会在里面呆那么久。”“第二天你发烧,迷迷糊糊要我帮忙。你小时候是个好孩子,又帮过我,我想怎么也要结草衔环。”“我就帮你弄出来,但是你睡着前喊了句晏别宥。”“要我选,一个前狂躁症病人和倾慕我的旧学生,我一定要后者。”“我便半推半就从了你心愿。”“不喜欢就不喜欢,不用你将就!”靳泽觉得受到侮辱,打开晏岑珉手把自己锁在浴室里。做大人的在外面等,水声停了接着讲:“你要听我讲完。”里面重新开了哗啦啦水声,晏岑珉只好扬声往下说:“我那天骗你给靳时桻打假电话的时候,你很紧张要揽下责任。”“我是从那个时候喜欢你的。”“你喜欢我但不会强迫,且正直得可爱。小烛灯一样正适合我。”“开始的时候我喜欢过靳时桻,其他事情上他算得是一位体贴的好情人,在俱乐部里帮了我很多忙。不过那件事后我们只是炮友关系,靳时桻怎么想我不知道,我是觉得无所谓,找个熟悉的人也不算太凑合。”“你是不一样的,靳时桻是百万个过客之一,但是遇见你后我就看不见其他人了。我想终老的只有你一个。”“我是认识后才翻出你以前的照片,不是你想的那样,跟踪狂一样觊觎你九年,最后不择手段借你爸靠近你得到你。”“最初是存了试一试的心思,但着不包含对靳时桻的报复,你和他一点也不应该混淆在一起。”“我爱你绝对纯粹,不含任何其他。”靳泽开门走出来,沉默地张开手。他们抱在一起。靳泽把下巴放在晏岑珉肩窝:“我很抱歉。”他后悔又心疼,手虚拢着晏岑珉不敢碰背后的伤口,脑海里不停地回想刚才的鞭刑。他演练了无数次如何纠正那次争吵,把当时的自己揪住痛骂。那些愧疚化为一个个小恶魔在耳边低吟,无论说多少个抱歉也不能缓解。白色的小皮鞭不可逆转地抽在晏岑珉背上,一个牛角小妖说:“你这个笨蛋。”一个说:“那道疤痕永远都不会消。”小恶魔们对这个愚蠢幸灾乐祸。月桂上的折枝不会发出新丫,削掉的犄角再长不出来。他要为鲁莽付出代价。肩部一片冰凉湿意,靳泽边吸鼻子边说:“对不起。”“怎么会呢,”小妈摸着他头发:“你肯原谅我,我已经很开心了。”被这样温柔地对待更觉负疚,靳泽咬着嘴唇极力忍耐,眼泪却流得更凶,怎么抹也不停,抓着晏岑珉手不让他看。晏岑珉静静让他靠着,偏过头头一下一下啄靳泽后颈。靳泽眼泪不断往下流,眼皮红肿鼻子堵塞,边哭边用嘴巴喘气。真是小孩。晏岑珉无奈地想,尽管他觉得这样很可爱,但再哭眼睛就睁不开了,他怜爱地拍拍靳泽的背顺嗝,说:“那照片是故意叫让你发现的。”“这样成功率高一点。”晏岑珉说:“因为我怕直接说出来,对你冲击太大了。我这样阴暗不堪,你会吓跑。”“我想看你的反应,你打我一顿,最后会愧疚,这样会同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