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除了谢氏,还有别人也在压迟非晚的视频。

与此同时,谢家庄园。

三楼露台上,阮舒静静看着楼下的迟非晚,问电话那边的人。

“确定没有散播出去吗?”

“我做这行都多少年了,要是连个视频都解决不了,怎么能保你这么多年在谢家安然无虞。”

阮舒:“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不计较你瞒着我阮英还没死的事。”

“有什么区别呢?你现在知道了,不还是和我做出了一样的选择。”

“不,”阮舒笃定道,“我和你不一样。”

那边轻笑一声,似乎是不屑,充满了不愿和阮舒计较的高高在上。

“对了,谢政楼好像也有动作,既然他来了,那我可以轻松点了。”

阮舒眼神一凝:“你小心点,别被他发现了。”

“放心,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通话中断,阮舒的一颗心却始终悬着。

她好歹也是和谢政楼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深知谢政楼是怎样的存在,根本不能轻视。

但愿那个人藏好一点,永远不要被发现。

迟非晚的视频在全网还没出生,就这样被扼断了萌芽的苗头。

网上暗流涌动,处处腥风血雨。

迟非晚却对这些毫不知情。

晚上宾客散尽,她洗漱完回房间,恰好遇到谢政楼回来。

迟非晚打了个招呼:“下班了。”

谢政楼没头没尾地问:“你认识媒体的人?”

“媒体的人?不认识。”

迟非晚很快否认。

阮英带着她躲狗仔躲了那么多年,她都快对“媒体”两个字过敏了,又怎么会认识媒体的人。

不过她的快速否认令谢政楼奇怪:“你好像对这个很反感。”

“这年头无良媒体还不够多吗?我反感也不是很奇怪吧。”

谢政楼实在太敏锐,迟非晚生怕多说多错,撂下这句话就钻进了自己房间。

谢政楼看着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地进了对面卧室。

楼上,并不引人注意的拐角处,站着双棕色的纯手工定制皮靴。

再往上,是谢嘉树的白色西装。

他静静站在那里,不知道待了多久,眼神望向方才迟非晚和谢政楼带过的地方,眸色深沉。

接下来几天都很太平,谢政楼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太忙了就不回来,和迟非晚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迟非晚发现谢嘉树好像越来越黏人了。

不管她走哪都要跟着。

迟非晚来看谢笙,给她上课,谢嘉树就在旁边坐等。

迟非晚去医院复查,谢嘉树车接车送,陪到诊室都不离开。

迟非晚偶尔有事去乐团一趟,谢嘉树也要在她身边。

这一出实在是莫名其妙。

迟非晚从乐团出来,实在受不了了,问他:“你最近不忙吗?”

今天外面风有点大,是快要深秋的萧瑟。

谢嘉树一身浅灰色长风衣,俊朗如星,站在风里,深深地望着迟非晚。

迟非晚被他看得有点不太自在。

“身为男朋友,不就应该忙着陪女朋友吗。”

迟非晚:“可我们是假的啊,而且迟家和谢家的婚约也取消了,你以后不用再有什么顾虑,更没必要天天围着我转。”

“假的……”谢嘉树轻声重复,眼底划过哀伤。

刚巧迟非晚手机响了,是谢政楼打来的。

艺考作弊的事重新调查有了进度,他约迟非晚去谢氏集团附近的一家餐厅详谈。

迟非晚没刻意回避,所以谢嘉树也能听见。

她收起手机,问谢嘉树:“你要一起去吗?”

谢嘉树却一脸怔愣:“你什么时候换的手机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