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也只持续了片刻,迟非晚很快忽略心底那一丝异样。

“他不是不爱上班吗?”迟非晚问。

以前和谢嘉树在一起时,他就是个闲散公子,因为家里有大哥顶着,所以他毫无心理负担地当一个富二代,每天除了找她,好像就没有别的事可做。

韩山说:“这是老夫人要求的,二少爷昨天出院后就来集团正式上班了。”

迟非晚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韩山帮她把办公室的门推开:“谢总的会议大概还有半小时结束,您可以在里面等,需要喝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

“好的。”

迟非晚走进去,韩山在她身后把门关上。

谢政楼的办公室很大,装修风格和琴行的四楼很像,复古又华美,从落地窗就能将整个京市尽收眼底。

迟非晚把饭盒放在会客区的茶几上,不敢随意走动,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生怕牵扯到什么商业机密。

还要等半个小时,她索性拿出手机玩起了消消乐。

第一局还没结束,谢政楼就回来了。

迟非晚赶紧按灭手机,站起身:“韩特助不是说你还要半个小时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谢政楼脱下外面的黑色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沙发上,走到迟非晚身边,轻按她的肩膀,和她一起坐下。

“我不提倡饿着肚子开会,”谢政楼说,“这样很影响效率。”

或许是在他的地盘,他整个人看起来虽然松散,但其实更富有侵略性。

他向后靠进黑色的真皮沙发,长臂搭在迟非晚身后,盯着她说话,隐隐有种把她圈进地盘里的占有欲。

“不打开让我尝尝吗?”谢政楼下巴微抬。

迟非晚打开饭盒,把三菜一汤都摆好,家常菜的香气在这富丽堂皇的装修风格里显得格外突兀。

迟非晚因此局促地捏了捏手指,回头看他:“我自己做的,口味可能没有你平时吃的那么精致好吃。”

谢政楼坐起来,手撑在膝盖上,宽厚脊背微微弯着,夹了一筷子清炒油麦菜。

“怎么样?”迟非晚紧张地问,“好吃吗?”

谢政楼点点头,又夹了一筷子:“味道很好。”

“不是骗我的?”

迟非晚觉得谢政楼的味觉八成是坏掉了。

她给阮英做过饭,就做过一次,从那以后阮英再也不吃了。

谢政楼把油麦菜递到她唇边:“不信你可以自己尝尝。”

迟非晚只带了一双筷子,谢政楼把他用过的筷子就这么自然从容地伸了过来。

一时间,迟非晚不再纠结味道。

而是犹豫该不该吃了。

见她没动作,谢政楼还又往前伸了伸:“尝尝?”

他一脸坦荡,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看起来是单纯真诚地在分享食物而已。

迟非晚眨了眨眼,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她把头发捋到耳后,倾身向前,张开嘴巴就着谢政楼的手去吃那一片油麦菜。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毫无预兆地从外面推开。

迟非晚脑袋一歪,捂着嘴咳嗽了好几声,眼泪都快咳出来了,偏过头不敢朝门口看。

谢政楼嗓音像淬了冰:“什么事?”

韩山眼睛瞪的溜圆。

他刚看见什么了?

他那个永远生人勿近的老板在喂迟小姐吃东西?!

下一秒,谢政楼凌厉的视线让他脊背一寒。

韩山赶紧立正站好:“抱歉谢总,没有敲门是因为二少爷等会儿要来。”

谢政楼放下筷子,语气听起来很不爽:“知道了,出去吧。”

迟非晚还捂着嘴巴,看向谢政楼:“谢嘉树要来,怎么办,我应该躲哪里?”

因为刚刚被吓到,迟非晚剧烈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