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修水利这?些日?子,他把族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听闻南诏王和南诏王后莅临施浪城提前三日?就开始准备, 丝毫不敢怠慢。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商慕荆微微抬头望去,见远处南诏都城来的士兵拽着一个少女,商慕荆记得,是司徒神医带来的那个难伺候的大小姐,没什么礼教。
施浪首领偏头,小声问侄子,“她是谁,没见过,怎么在我们?府上。”
“是前来给内子瞧病的神医身边带来的朋友,在府中?暂住几日?,我自作主?张应允了,那姑娘脾气刁钻,兴许是冲撞了羽仪卫,我这?就下?去劝劝,莫要?再冲撞了王上和王后。”
商慕荆悄悄屏退,出了厅,快速笑着迎上去。
“不知这?位姑娘是哪里惹怒了几位爷,前面就是正厅,王上在跟官员们?商量正事,有什么事也不要?闹到王上王后面前呀。”
乌禾昂头,看向?两个魁梧的羽仪卫,“是呀,有什么事也不要?闹到王上和王上跟前呀。”
“可是王上说,一旦发现,即可带回。”羽仪卫无奈道,若不是小公主?后来要?翻墙逃走,他们?也不会如此大不敬拽着小公主?的胳膊,一松开,小公主?就逃,他们?只好一路上赔了无数罪,任小公主?如何闹腾,都不敢撒手。
商慕荆揉了揉眉心,没料到招了个祸害进府,他才当上少主?,刚巩固住地位,不容有任何闪失。
“你这?是犯了什么穷凶极恶的罪,竟惊动了王上。”
乌禾没好脾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才犯了穷凶极恶的罪。”
而后,她甩开羽仪卫的手,羽仪卫本就是小心翼翼捏着生怕疼到小公主?,稍加力气很容易就被甩开。
“都松开!本公主?能自己走!”
紧接着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阿禾,不可放肆。”
乌禾抬眼,就看见父王站在厅前,王袍玉冠,庄严威武,远远瞧着依稀能看见他从?前乌亮的两鬓多?了几丝白发。
乌禾本来是怕阿爹责骂,毕竟他总是会在她犯错时?,一视同仁,没有阿爹的慈祥,只有南诏王的严肃。
可突然一见到阿爹,思?念、愧疚、委屈一并交织在心口,五味杂陈。
她好想家,也对不起阿爹阿娘,是她不孝,不听劝偷偷跑出去,外面的世界好苦,有坏人,吃的东西也不好,出恭还?没有恭桶,洗澡要?去河边洗冷水,夜晚的蚊子咬得她身上都是包。
一切涌到嗓子口,乌禾张了张干涩的唇,“父……父王。”
南诏王盯了她良久,不语,想必是在生气。
紧接着,她看见南诏王后穿过人群,眼里饱含着泪水,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拍了拍,“你这?孩子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你知道我跟你父王有多?担心你吗?”
“是女儿的错,让父王母后担忧了。”
乌禾一见着阿娘收敛了脾气,红了红眼,低头变乖。
身后的施浪少主?已然呆愣住,久久未缓过神,直到首领大人朝南诏王拱手道:“竟不知公主?殿下?驾临贵府,实在有失远迎,不知殿下?在府中?这?些日?子可吃得惯住得惯。”
商慕荆也跟着拱手,神色惶恐,“是鄙人有眼无珠,竟认不出公主?殿下?。”
“无妨,我吃得惯,也还?住得惯,就是沐浴的时候没有果酒喝。”
她弱弱道。
“阿禾,不得放肆。”南诏王呵斥了一声,转而朝施浪首领道:“这?些日?子,本王那两位逆子和逆女,给你们?府中?添麻烦了。”
施浪首领一愣,“两……两位王子也来了?”
紧接着又传来一道吵闹声,小王子被两个羽仪卫拽来,“别动,本王子自己能走。”
他甩开手,抹了下?嘴角的酒渍,额头还有个红唇印子。
他理了理衣襟抬头,见到一脸怒气的南诏王和一脸担忧的南诏王后。
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