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一片喧闹纷纷,人头?攒动,涌出城门。

百姓纷纷跪地,像百年前那般朝拜,虔诚尊敬。

孔雀羽扇下?,一双缠着银铃的蟒靴,踩着雪,发出清脆的陷塌声,不疾不徐走近。

乌禾缓缓移开孔雀羽扇,抬起?圆润杏眼,对上他深邃的双眸。

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我?说过,你不准嫁给别人。”

乌禾拿下?扇子?,搭在腿上,歪了歪头?,“可是我?想让你帮我?,就只能出此下?策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弃我?不顾的。”

她?的声音像是在撒娇。

檀玉抬手?摸上她?赤裸的脖子?,乌禾以为他又要掐她?,生气地想给他一巴掌。

却见他只是轻轻碰了碰,少年眉心微动,“好冷。”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你可以跟我?说,我?会帮你的。”

“我?问了呀,问你要不要管外面,你说你不想管,还说什么……”乌禾皱眉,“对,厌恶极了这个世?界,觉得这个世?界没意义?。”

她?埋怨道。

檀玉扬起?唇角,“你可以再问我?一遍。”

乌禾双臂环在胸前,烦躁问:“那你要不要管外面。”

“我?不想管,我?厌恶极了这个世?界,觉得这个世?界没意义?。”

乌禾觉得他这是在挑衅,刚要骂他。

少年眉眼弯起?,映着她?愤怒的样子?。

“但?是,因为我?爱你,因为你有意义?,所以我?开始觉得这个世?界有意义?,爱这个世?界,想守护你爱的世?界。”

结局下 正文完

雪窣窣坠下, 无边竹海,苍翠欲滴的竹叶上覆盖如琼白雪。

竹林中央有座石亭,炭烧得火红,裹着银灰, 陶炉盖扑腾, 不?断溢出泡。

一只手提起炉柄, 烫水淅淅沥沥倒入茶盏,卷着茶芽, 清香四溢, 腾腾雾气弥漫开来。

对面的中年男人浅啄一口茶,皱起眉, “受不?了这苦涩味, 还是加入鲜奶好喝, 跟你说你不?听。”

倒茶的人不?恼, 斯文地低笑,“现在的人都喜欢这么喝茶, 老山主在囹圄山待久了, 也该与?时俱进了。”

老山主看向远处的山峦,天如白玉,与?覆着雪的山峦相融,“掐掐时间?,大战也该结束了,檀玉那小子也该回来禀报了。”

他直起身?, 探着头?叹了口气。

“老山主不?急,兴许一会就来了。”

他转头?,怒道:“能不?着急吗?外面发生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输赢, 我说你也真是的,写信给阿禾叫她去和亲做什么,果然不?是你的女?儿?你不?急。”

“此乃缓兵之计,为让启国掉以轻心,况且若无十足的准备,我也不?会让阿禾涉险。”他抿了口茶,慢悠悠地看向眼前的人,“难道你对你培养的蛊人没有十足的把握吗?”

“怎么可能没有,蛊人可驱天下万虫,为己使用,亦可蛊其人心,成为行尸走肉,倘若不?是问心因?当年我屠戮了太多?人,封印了我的万蛊躯,我早就上战场,灭了那群杂碎,也不?至于与?你躲在这里做假死的戏,跟你这个伪君子喝茶看雪,无聊至极。”

男人安慰道:“如今时局已乱,南诏六大部?落动荡内斗,欲瓜分南诏自成各派统治,外有中原虎视眈眈,欲一口吞下南诏这块肥肉,派出刺客屡次刺杀蛊人,你既使不?出蛊人之力不?如顶了这名头?替真正的蛊人死,叫司徒雪瞧见,让中原掉以轻心,也正好杀了我,激出内斗,叫他们争得头?破血流再一举平息,如今外乱已除,内斗已平,你我组的这局,若问心在天有灵,也会欣慰的。”

囹圄山主嗤笑,“哼,你怎知那日在东华山,我不?会真的杀了你。”

南诏王一笑:“因?为我知道,你虽是个没有心的犟牛,但问心一心想?守护南诏,大难当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