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求在后唐能够继续身居高位。

郭崇韬所居之处每日车马盈门,而李继岌所住的宫室门庭冷落,他这个名义上的主帅、大唐的太子,竟无人巴结攀附。

李继岌自己倒还淡定,毕竟郭崇韬是当朝宰辅,可是那几个宦官眼见郭崇韬大发横财,自己却两手空空,对郭崇韬越发恨之入骨。

恰在此时,宦官向延嗣奉皇帝之命来蜀地传旨,郭崇韬竟然未亲往迎接,惹得向延嗣愤愤不平,一见面就严厉责问郭崇韬:“灭蜀都一个月了,为何还不班师?”

郭崇韬的态度也是傲慢无比,一副你们这些阉人懂什么的表情:“你们这些胸无点墨的奴才,以为灭一国如此容易?其国虽灭,其民却需慢慢安抚!”

两人不欢而散,之后向延嗣见到了李继岌身边几个宦官。

几位同僚一碰面,对郭崇韬的恨意便如火药般爆发了,遂一起定下了除掉郭崇韬的毒计。

这条毒计最关键的一环就是要把刘皇后拉进来。

因此,向延嗣回到洛阳首先不是去向皇帝复命,而是先来见刘妙筠,说郭崇韬在蜀地收受贿赂,邀买人心,有割据自立之图谋。

刘妙筠本就贪财好货,听说郭崇韬大肆受贿,贪墨蜀地财产,心中已然愤懑。

再一听说郭崇韬有割据谋反的意图,自己儿子危在旦夕,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宁信其有,连忙带着向延嗣去见李存勖。

李存勖听完向延嗣禀告,俊美的脸庞犹如冰雪雕像,并没有什么表情,挥手令向延嗣下去。

“陛下,若郭崇韬当真割据自立,咱们和哥就危险了!”刘妙筠见皇帝竟如此淡定,又惊又急,缠丝凤凰金步摇缀下的玉珠在额边急剧摇晃。

李存勖俊目轻轻扫她一眼:“郭郎伐蜀之前,为我留下对付李嗣源的三条锦囊妙计,并向我推荐出任两川节度使的人选,这像是要割据一方的人所为?若他真有心割据自立,我大唐国内大乱于他岂非更有利,他何苦为我出谋划策保我国泰民安?”

刘妙筠一愣,凤眼眨了眨,随即辩解道:“那时他或许还没有割据之心,可是人的野心是会随着形势变化而生的。他成功灭蜀,军功威望大涨,又见蜀地富庶,蜀地降臣纷纷巴结依附,因而生了割据蜀地之心,也是有的呀!陛下,咱们和哥孤悬蜀地,郭崇韬一旦有逆谋,和哥可就回不来了!望陛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