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日方长，我们将来也一定会有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的。”

“好。”

我面上应下，藏在被子里的手悄悄化成狐爪：

“胎儿无辜，要不要请人开坛做法，为他超度？这好歹也是你亲生的孩子。”

沈云恒欣慰地点了点头：

“好，既然皇后都这么说了，那我就......”

他的声音中道而止，强撑着后半段的气低头一看

我早已捅穿了他的胸腔，将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握在手上。

“棠梨......你......”

“别演了吧，玦嫔。”

我兴致缺缺，握着沈云恒心脏的手略一用力，硬是将整颗心都捏碎了。

血液四处喷溅，徒有颜色，并无腥气，血液落下的地方，场景开始变幻。

不消半晌，卧房的场景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仍旧是之前那个阴冷的牢狱。

我再一抬头，哪里有什么沈云恒，只有个钗横鬓乱的疯婆娘罢了。

桑落恨恨地瞪着我，语调喑哑诡异：

“我究竟是哪里露了馅？”

“祁瑾瑾的孩子不是沈云恒的，他没告诉你？”

“这......你就不怕万一真把皇帝给杀了吗！”

“杀了就杀了呗，沈云恒的命哪有我的命值钱。”

我满不在乎地拍去手上的脏东西，听见桑落大笑：

“好一个不值钱！果然妖精就是妖精，铁石心肠，怎么都捂不热！”

“可拉倒吧。”我说。

“你们人心不过是比我们多出几分算计来，竟还骄傲上了。”

桑落还想反驳，我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若不然，你怎么连自己的亲孙女都舍得夺舍啊，陈老头？”

第一十七章 破局

桑落一怔，慌慌张张地往发髻上去摸。

“你是在找这个吗？”

我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桃木簪子，制作粗糙，但也依稀看得出来是柄小剑的形状。

剑柄上潦草地刻了一个“陈”字。

我坦然承认：

“是你抱我的时候，你的发簪自己碰瓷我的，并不是我先动的手。”

桑落：“......”

他冷下脸来：

“你都知道多少？”

“从我站在你面前开始，你故意向我透露沈云恒杀了我堂姐扰乱我心神，然后趁虚而入骗我进入你制造的幻境。”

“是，若我再谨慎一些......”

“再谨慎也没用。”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

“你也敢同狐狸玩这套？这就叫小泥鳅追着王八跑，你跟我装王八犊子！”

他又犟嘴：

“这些小把戏，稍微一想便能猜到，皇后娘娘只能算是不太笨，尚不能称为很聪明。”

“我这里还有一些情报，若你能开出等价的价格，我便和你交换。”

我并不很感兴趣，顺手捞起地上的一块抹布塞住了他的嘴。

“你说得对，不过我还略微了解了一些往事，比如五年前的上元之夜你并没有彻底和沈云恒撕破脸皮，相反，你们狼狈为奸，一同设计了我堂姐。”

“之后你们因为分赃不均起了争执，沈云恒才对你动了杀心。你就将自己的一魄封存在我的狐尾之内，这样，不管这尾巴最终物归原主也好，为人所用也罢，只要狐尾重现天日，你也能起死回生。”

桑落的脸色已然十分差了。

我说完话，把她嘴里的抹布揪出来，她甚至都来不及和我吵，直接问道：

“你竟然都知道......难道沈云恒连这个也和你说？”

我咧开嘴笑：